聂南烟面色大变。
“什么?怎么可能呢?”
聂南烟反应太大,解鸣神色微滞。
脑海中想起上辈子与于皎新婚时,他紧张又忐忑地坐在铺着大红喜被的床上,向于皎袒露自己在家中的困境,和那点子家底。
他记得那个时候于皎主动握住他的手。
“夫君,只要我们齐心,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聂南烟总不至于比于皎还差劲。
想到这里,解鸣面上露出轻松,话也没那么难说出口了。
“烟烟,我同你说过,我是庶子。
先前的家底都是母亲留下来的,进项不多,七七八八花得差不多了。
不然我为何要你开熏香铺子?”
聂南烟难以置信,大脑一片空白。
当即起身去翻家里的箱子。
空的!
竟然真的是空的!
本以为伯爵府是个富贵窝,没想到竟然是个空架子!
“那你怎么不留点?”
聂南烟的反应让解鸣有些不适,语气也跟着沉下来。
“原本是有的,你非央着我买那支镯子,便没了。”
“那你怎么不早说?”
“大庭广众,我怎么说?”
“那你就这样乱花钱吗?”
“是我乱花吗?那不都是为了你的体面!”
“为我?难道不是你自己要面子?!”
两个人声调一个比一个高,眼见要变成争吵。
解鸣深吸一口气,心烦地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聂南烟的反应在他的意料之外,也让他有些失望。
不过这也不能完全怪她。
“烟烟,放宽心。
只要铺子开起来,有了进项就没问题了。”
他是重生的,掌握着先机,他怕什么?
聂南烟见他态度放软,也不好再说什么。
解鸣都相信她与聂府一事无关,她也不能太不识好歹,眼下和解鸣因为银钱的事闹掰。
她缓了声音。
“鸣郎,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