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签字了,那带你给顾总泡第一杯咖啡。”
夏洛枳只想给她带一下流程,带完就走,顺便看一下顾淮南电脑里,怎么还没有给自己正式离职的公告。
夏洛枳第一遍亲自操作示范,将虹吸壶倾斜45度,深烘焙咖啡豆在酒精灯下裂开金丝雀般的纹路。
她余光瞥见林稚新做的美甲卡在糖罐边缘——那是顾淮南最讨厌的樱桃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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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温92。3度,误差超过0。5度就会破坏油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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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握着林稚的手压在温度计上,虎口处手术疤痕硌得对方皱眉,"
顾总对味觉记忆很敏感,上周三的雨量会影响苏门答腊豆的酸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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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稚的香水混进咖啡香里,夏洛枳突然松开手:"
你喷了鼠尾草前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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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说这像他母亲梳妆台的味道。。。。。。"
玻璃壶突然炸开细微裂痕。
夏洛枳想起安夫人临终前攥着的那瓶香水,此刻正锁在顾宅最深处的抽屉。
而顾淮南竟允许林稚染指这份禁忌的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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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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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南将骨瓷杯推过红木桌面,杯底在财报上拖出褐色水痕,"
奶泡厚度差0。3毫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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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林稚亲手泡的咖啡第三次送进了会议室。
顾淮南都是抿一口就推掉了。
这些都不是他熟悉的味道。
“淮南,是我不好,这点事情都做不到你满意。”
林稚有些委屈的发声,泪在眼眶打转,顾淮南这才停下了开会的状态,回眸看向了林稚,捏捏眉心,烦躁地扯开领带,目光扫过垂首调试磨豆机的夏洛枳。
“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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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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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字像枚生锈的图钉,将夏洛枳钉回料理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