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海的铁锹突然顿住,他趴下身去,耳朵贴在铁门上。
李大壮拽了他一把:“你干嘛?危险!”
徐明远走过来:“你们小心点。”
话音未落,铁门“咔哒”
地响了一声。
接着,林穗穗的脑袋钻了出来。
刚探出半个身子,所有人的铁锹齐刷刷对准了她。
堂屋里的灯光,映出她睁大的双眼和额角的细汗,装出被惊吓的样子:“哎哟喂!
你们举着铁锹做什么啊?”
李大壮的铁锹尖在她鼻尖前晃了晃:“别动!”
见着林穗穗,屋里的人都下意识把自己的防护粗麻布调整了下位置,一副防御神色。
林穗穗大喊:“你们干什么?有病啊?”
阿海扬声质问:“你们往哪跑?”
“跑?我们没跑啊!”
林穗穗说。
“少装蒜!”
李大壮的铁锹砸在地窖门上,震得林穗穗耳膜发疼:“你们从防空洞钻出来,当老子眼瞎?”
阿海也附和:“就是,是不是想从地窖跑出去?”
林穗穗一脸疑惑:“从地窖能跑哪儿去?”
李大壮冷哼一声:“那得问你们自己!
准备跑去哪儿!”
“我们是在地窖拿腊肉啊!”
林穗穗攥紧腊肉的手往胸前收,举在几人面前:“临舟发烧刚好,嫌口里淡,就下来挑一小块腊肉炒咸菜吃啊!”
“……”
……
林穗穗也没想到,徐医生竟然非要下来检查。
她带着徐医生在地窖里转了一圈,对徐明远说道:“你看啊徐医生,地窖就这么大点地方,能跑哪儿去?难不成钻腌菜缸里躲着?”
林穗穗手里还拎着腊肉:“这肉也挂了三年了,再不吃也该长虫了。”
徐明远仍是怀疑地看着林穗穗。
徐明远突然上前,抬手在陆临舟额头上碰了下:“还在低烧,你怎么能带他下来?要是地窖里染上鸡瘟,东西就都不能吃了。”
“那不是他馋吗……”
林穗穗话音刚落,就觉得背后有到阴恻恻的视线瞥过来,让她略有一些心虚。
徐明远“嗯”
了声:“行了,先上去,别耽搁了治病。”
“好。”
林穗穗赶紧点头。
等从地窖出去了,外面还有不少人等着结果。
林穗穗瞥他们一眼:“徐医生都检查完了,都说底下没有能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