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之巅,一处掩映于雪雾之中的宫阙突然打开了朱红色的大门。
一道青色的身影由远及近,迈过门槛缓缓消失在雪域之中。
一名刚刚爬上山巅的老者看到大开的朱红色大门,慌张的回头大喊,“师兄,小师叔祖已经出关了!”
众人闻言慌忙爬上来,一片白茫茫的雪域之中哪里还有那道青色的身影。
祁家老宅。
一身青色道袍的童钱站在门口端详了一会儿,缓步上前叩门。
门打开,童钱开口,音色清冷。
“我可以救人。”
开门的祁管家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一圈童钱摆手赶人,“救什么救,快走快走,别挡路。”
童钱没动,祁管家慌忙的伸手推开她,转头对里面走出来两名身穿中山装的中年男人客客气气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两位大师,车子马上就过来了,请。”
两名中年男人听到了童钱刚才说的话,看她穿一身青色的道袍,眼中闪过轻蔑嗤笑了一声,“什么阿猫阿狗,穿身道袍就以为自己是玄门中人了,也敢来这里招摇撞骗。”
祁家大少昏迷三个月,祁家不知道请了多少国内外的医学专家,以及玄门各路大师,至今都束手无策。
一个黄毛小丫头,竟然敢说她能救人,简直笑掉人大牙。
童钱不怒,只看向说话的中年男人。
她的目光极其寡淡,或者也不能说是寡淡,而是那种无欲无求的淡漠。
似是洞穿一切,淡泊一切。
两个中年男人都被她的这个目光看的浑身一激灵,下意识的避开了视线。
“龙虎山以后可以改名叫日薄西山了。”
“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臭丫头,你胡说八道什么!”
中年男人怒了。
童钱不再看他们,淡漠的转开视线,“不出一刻钟,你们会有血光之灾。”
她的声音清冷冷的,好似春日里乍暖还寒的春雪。
两个中年男人先是怔了怔,心里没来由的突突了两下,转念一想一个小丫头信口雌黄胡说八道的话,怎么可能是真的。
“我们一刻钟之后如果没有血光之灾怎么说?你跪下向我们道歉?”
童钱不理会,祁管家先打了圆场。
“两位大师大人大量,何必跟一个小姑娘计较。
车子过来了,两位大师请。”
祁管家客客气气的把两个中年男人送上了车,等车子开走了才回身无奈又烦躁的看童钱。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但我最后一次警告你,马上离开这里,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他们家大少从小体弱,祁管家见过太多打着各种旗号想借此靠近他们家大少的女人。
曾经还有一个打着玄门旗号而来的女人,他们本来满怀希望,结果那个女人最终的目的竟是想用邪术让他们大少爱上她,险些害了他们大少的性命。
“同样的话,我不说第二遍。”
“接下来,我等你们来求我。”
童钱轻轻扯了一下身上的青色道袍,挺直着肩背在门外的台阶上盘膝坐了下来。
祁管家看着她的动作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说她讲究,她又随意的坐在了台阶上。
你说她不讲究,她坐之前又整理了衣裳,好似坐下的不是台阶,而是庙堂高宇,竟生出了一种浑然天成的威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