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钟楼的飞檐在暮色中歪斜着,瓦片残缺不全。
陆明踩上第一级台阶时,腐朽的松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白砚舟突然按住他的肩膀,刀尖挑起台阶缝隙里半截暗红色的细绳——
是浸过桐油的麻绳,绳头上还沾着几丝暗褐色的纤维。
"
新换的。
"
白砚舟捻了捻绳头,"
不超过三天。
"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霉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
大厅中央悬着口黑漆棺材,棺身上用金漆画着繁复的枫叶纹。
墙角堆着几个麻袋,隐约露出里面干枯的草药。
陆明刚要上前,怀里的幽冥镜突然变得滚烫。
镜面映出的不是棺材,而是二楼铜钟内部的景象——钟壁上用炭笔画满了古怪符号,正中央悬着个小小的油纸包。
“有人在上面。”
白砚舟的刀无声出鞘。
两人刚踏上楼梯,头顶突然传来"
咯吱"
一声轻响。
白砚舟猛地将陆明推向一侧,一根削尖的竹竿擦着陆明的衣袖钉入地板,尾端还在微微颤动。
"
机关。
"
白砚舟拔出竹竿,指尖抹过尖端暗绿色的污渍,"
淬了毒。
"
二楼比想象中狭小。
铜钟悬挂在正中央,钟锤上缠着红绳。
陆明凑近查看钟壁上的符号,发现是某种记账用的暗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