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宅院的门"
吱呀"
一声开了。
白崇山披着件旧大衣站在台阶上,声音颤抖:“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堂屋里飘着茶香,白晚棠正踮着脚往玻璃罐里装什么东西。
少女转身时辫梢扫过白砚舟的脸颊:"
哥哥!
"
在看到陆明时她突然压低声音,"
陆大哥。。。你们回来了?"
陆明正欲答话,门外传来白崇山的声音:"
晚棠。
"
白崇山重重放下茶壶,"
去灶房看看火。
"
白砚舟解下佩刀挂在堂前的老位置,动作熟稔得像从未离开。
陆明注意到刀架旁多了个相框——玻璃上还留着朱砂画的辟邪符。
白家的煤油灯在堂屋里摇曳,昏黄的光晕笼着饭桌。
柳氏特意蒸了腊肠,薄如蝉翼的肉片在灯下泛着油光,香气混着灶房的柴火味,暖烘烘地裹着人。
白崇山捏着筷子,往白砚舟碗里夹了块肥瘦相间的腊肠,又给陆明添了一筷子。
他抬眼看了看两人,声音低沉:"
铁棺峡那地方……"
话没说完,白砚舟的筷子"
啪"
地搁在碗沿。
白砚舟的黑瞳在灯光下深不见底:“爹。。。。”
堂屋里骤然安静。
白崇山的手悬在半空,筷子尖上的腊肠油滴在桌面上,凝成一小块亮斑。
他怔了怔,目光落在白砚舟脸上——二十年来,这是白砚舟第一次喊他"
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