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宅院笼罩在诡异的静谧中,连虫鸣都消失了。
白砚舟一脚踹开摇摇欲坠的大门,木屑纷飞间,一股刺骨的阴风扑面而来。
"
等等!
"
陆明突然拽住他衣袖,玄黄堪界尺上凝的露水正诡异地聚成黑珠。
霜重阴气凝。。。他声音比夜风还冷,这是要结冥霜。
房间窗纸透出的光里浮动着细尘,像极了白砚舟记忆里母亲晒桂花时扬起的金粉——只是如今那光泛着尸油般的浊黄,窗棂上还挂着秋末最后的蛛网,网上粘着几只干瘪的蠓虫尸体。
"
白砚舟眯起眼睛,九曜算筹在掌心颤动。
院内的石板路上,凝结着一层薄薄的白霜——
"
有人强行改了此地的阴阳序。
"
白砚舟短刀出鞘,刀锋在月光下泛着青芒,"
分头找。
"
陆明摇头,乾坤笔在空中虚画:"
不行,阴气太重,分开容易被逐个击破。
"
话音未落,西厢房突然传来"
咯吱"
一声,像是老旧的木椅被人缓缓坐下的声响。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一左一右包抄过去。
晚棠房间的门半掩着,门缝里渗出暗红色的光。
白砚舟用刀尖轻轻推开门板,眼前的景象让他呼吸一滞——
晚棠悬浮在半空中,周身缠绕着密密麻麻的红绳,每一根红绳上都系着铜铃。
最骇人的是,她的皮肤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将皮肤顶起一个个小包。
"
是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