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砚舟的指尖微微发紧,刚要迈步跨过门槛时,陆明突然拽住他:"
等等!
"
堪界尺挑起门槛缝里卡着的半片虫翅,那虫翅泛着不正常的金属光泽。
"
苗疆的银翅蛊?怎么会。。。"
陆明话音未落,虫翅已化为灰烬。
院内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
却听院内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接着是一道沙哑的怒喝:
"
谁在那儿?"
门缝里探出一张苍老的脸——灰白头发,皱纹深刻,眼窝深陷,却仍能看出年轻时的刚毅轮廓。
正是白砚舟的父亲,白崇山。
父子二人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白砚舟喉结滚动,没有想象中的怒骂,也没有久别重逢的激动。
父亲的眼神像是早就料到他会回来,浑浊的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白砚舟心头一沉,院内突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
"
他爸!
晚棠又吐血了!
你快来看看啊!
"
院内阴风阵阵,黑雾比外面更浓。
白砚舟一路穿过熟悉的院落,却在拐角处猛地顿住——
房里一个面色惨白的少女蜷缩在床上,嘴角挂着血丝。
继母柳氏正手忙脚乱地擦着她额头的冷汗。
见白砚舟进来,柳氏明显僵了一下,手里的毛巾"
啪"
地掉进铜盆。
"
砚。。。砚舟?"
白砚舟没应声。
他看着床上陌生的少女——这就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晚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