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学堂"
赵三槐的瞳孔剧烈收缩,藏青长衫下的双腿抖如筛糠,"
不。。。不可能。。。这宅子明明是。。。"
铜镜突然"
砰"
地炸裂,飞溅的碎片中,陆明看到一幕血色幻象——民国二十三年夏夜,十几个穿阴丹士林布旗袍的女学生被反锁在学堂里。
她们纤细的手腕上都系着褪色红绳,绳头全部通向中央那口。。槐木棺材。。。。。一对夫妇指挥工人将女学生尸体装入柏木棺,埋入后山,伪造"
祠堂"
。
白砚舟厉喝一声,九曜算筹"
铮"
地钉入地板。
算筹上的铜钱疯狂旋转,将蔓延到脚边的发丝绞成黑雾。
老茶客的烟袋锅突然滚到陆明脚边,烟锅里的香灰拼出四个字:梳头者死。
大堂的八仙桌突然自动拼成戏台。
穿绛紫马褂的胖商人尸体被发丝吊在半空,像提线木偶般"
咔咔"
转动脖颈。
他的天灵盖缺口处垂下一缕长发,发梢沾着脑浆在地上写字:
还我眼睛
"
造孽啊。。。"
穿灰布长衫的老茶客突然跪倒在地,从怀里掏出个褪色的胭脂盒,"
秋云小姐。。。我们知错了。。。"
胭脂盒打开的瞬间,整间客栈的温度骤降。
陆明看到盒子里装着两颗干瘪的眼球,瞳孔处各钉着一枚槐木钉。
白砚舟的左耳突然流血不止。
他捂住耳朵踉跄后退:"
有人在。。。用尸油唱戏。。。"
仿佛回应他的话,二楼传来"
吱呀"
一声——那间凶房的梳妆台前,突然多了十几个模糊的人影,都保持着梳头的姿势。
地窖铁栅栏上的七盏长明灯同时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