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大夫的一番全力救治,算是将他的小命从阎王爷手里夺了回来。
我给大夫塞了些银子:“今夜真是多亏您了。”
大夫边收拾着药箱边点头。
“那我就不推辞了,明日我开些药送过来,这小子伤的不轻,需要好生调养。”
“有劳您了,用什么药您尽管开,银子我有”
我又问了句:“阿瑟他何时会醒?”
大夫回头看看躺在床上的阿瑟叹息一声:“估摸着明日吧。
这孩子脾气古怪的很,自打两年前来了崂山镇,咱们这些老街坊都可怜他。
逢年过节都喊他去家里,可他谁家都不去。
我猜他刚才拖着那么重的伤还在门口站着,是怕你不回来呀…
如今看来,他是真拿你当阿姐了。”
闻言,我心里五味杂陈。
我怎会看不出他是在等我。
可我突然觉得有点后怕……
甚至有点后悔那天将他捡了回来,日后若是再想和他说清楚,怕是难了…
除非先解了他心中执念。
送走了大夫,我去小灶上熬了粥。
也不知道他何时会醒,就先备着吧。
本就饮了许多酒,刚才又折腾那么一遭,熬着熬着我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当我再醒来的时候,竟然躺在自已的床上。
我一个激灵起身,环视屋内没人便唤了一声:“阿瑟?”
“阿姐,我在呢!”声音是从院子里传来的。
我开门寻他,一眼看见他正在给沐风喂、草、料。
可属实把我给气着了:“小祖宗,你是想气死我么?要是扯着了伤口,我的银子就白花了。”
他嘴角轻扬,笑意如春日暖阳倾洒:“阿姐是心疼阿瑟?还是心疼银子?”
还有心思调侃我,仿佛昨夜一切与他无关一般。
“银子!”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银子。
他却毫不在意的歪着头眨眼看我:“阿姐骗人,昨晚明明担心阿瑟担心的要命!”
“知道还气我。”我在他头上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扶起包扎的手臂进屋:“大夫说你伤的重,需好生调养,回去躺着。”
他拍了拍胸膛:“阿姐,我身体好着呢。”
看的出来他应该是有些功夫的,不过我也不懂这些。
只觉得他和阴允辰、燕喻之他们一样,练武的人身上都有一种独特的气质。
不然这两年他风餐露宿的,身子早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