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佳肴甜点外,陆知杭也盘算起了高度数的白酒和葡萄酒,不过晏国的酒水除了官府能经营,其他大规模生产的商户是需要官府准许审批的,倒需要他费费心。
晏国酿酒技术有待提高,若他能酿出高度酒,再遣工匠用琉璃打造蒸馏的器具,经过提纯还能造出酒精,这玩意的妙用不言而喻。
就是以他如今的身份,酒精暂且还派不上大用,否者应用到打仗医疗上,无论是哪方面,有足够的能力推广,对晏国来说都场浩大的改革。
不过,用不上就用不上吧,陆知杭不介意提纯一些以备不时之需,将来若有良机,就是这些东西展示的时候。
陆知杭的思绪百转千回,须臾间就想到了诸多事宜。
阮阳平这头听到他想要盘下对面那无人问津的酒楼,愣了半响道:“啊?”
“师兄,我手头上的银子该是够我盘下的。”陆知杭见他不解,说道。
阮阳平回过神来,面上满是不赞同道:“你盘下这酒楼作甚?这家的饭菜实在难以下咽,连年亏损早就经营不下去,这才发卖的。”
阮阳平说罢,又想着师弟也不一定是要继续做酒楼,正要继续说下去,给他条康庄大道,就见陆知杭出声了。
“师弟家中就是做这食肆的,倒有几分心得,既然酒楼的菜式不行,咱就换个新的厨子便是,也算是重操旧业了。”陆知杭郑重其事道。
阮阳平听了这话心里暗笑了几声,他当然知道陆知杭家中是靠那豆腐铺营生,偶尔也做些堂食,但这小小的豆腐铺地处偏僻的长淮县,与这盛大繁荣的江南相比就可笑了。
但师弟有此心,他也不想过分打击。
“既然师弟下了决心,师兄必要帮衬帮衬的,师父府中的几位老厨子就不错,我府中也留了几位,皆是做了几十年的菜,到时就尽数遣过来你这头,比之陇扬酒楼差不到哪去。”阮阳平慢悠悠地道,毫不犹豫就把符元明的厨子卖了,左右他师父也不会计较。
陆知杭没曾想师兄居然如此用心,正色道:“如此就多谢师兄了!若是不嫌弃,这酒楼往后的盈利,师弟可让利二成予你。”
阮阳平当下摆手拒绝道:“举手之劳罢了,师弟要是银子不够,我可以先暂借你一些,让利就不必了,不如我与你一同合作,有我阮家在后面站着,这沧县还没人敢欺辱到你头上。”
其实就是没有他在,大概也没人敢挑衅陆知杭,毕竟符元明只是致仕,可不是死了。
陆知杭没想到自家师兄心性如此单纯,居然一下午的时间就把他哄骗成了知心师兄弟。
他当然不能辜负这平白得来的好意,应下说:“好,我定不能让师兄亏损。”
“好。”阮阳平眉眼弯了弯。
他哪里指望陆知杭真能给他赚些钱来,只要不是个无底洞,亏得太狠就行,回去他得好生筹划一番,至少得让师弟有些利润做开销。
两人商议了许久,陆昭静坐一旁,大致敲定了规划,决定先去酒楼考察一番,再决定是否真的盘下。
不过阮阳平此前就曾去过一趟,对那处名为大兴的酒楼尚算熟悉,陆知杭问起,可谓是知无不言。
谈及大兴酒楼,阮阳平着重吐槽起了他们那些平平无奇还不合江南人胃,齁咸的菜,以及小二不专业的服务,酒也是官府那进的货,价格昂贵不说,达官贵人喝腻了,普通百姓喝不起。
除此之外,大兴酒楼的装修不如陇扬酒楼不谈,不知是哪里出的问题,空间布置不当,有种莫名的逼仄感,哪怕实际上的空间极大。
絮絮叨叨的吐槽了半天,陆知杭估算了下,觉得其实大体上还行,需要到现场看看再说。
不过,说到空间这个问题,他以前看过一些室内设计的相关书籍,不算专业,但凑合着也能用,就是翻新的价格必然不便宜就是了。
讲完这些,费了阮阳平不少口水,陆知杭当下就决定先前往大兴酒楼一探究竟再谈其他的。
走进那门庭冷落的酒楼,小二似乎还未反应过来他们这居然破天荒的来了客人,左右酒楼就要盘出去了,他勉强抬起眼皮,问道:“客官可需要雅间?”
他们一行人衣着不凡,这小二既然主动问及是否要雅间,想必也是清楚,但态度仍旧如此冷淡,难怪没人乐意来。
“可否喊一下你们店家出来一趟?”陆知杭上前问道。
那小二在看清陆知杭的一瞬愣了片刻,客气道:“客官可是有何要事?”
“自然是商量盘下酒楼的事宜。”陆知杭环顾了一圈大兴酒楼,淡淡道。
“客官在此稍等片刻,”那小二一听说他们是过来谈大买卖的,连忙应声,小跑着进里屋去唤店家了。
其实他们这家酒楼虽说生意不行,但好在地段不错,想要购置的人不在少数。
奈何那些仗势欺人的,个个都是吃准了他们亏损,价格往死里压,低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哪怕明白自己必须尽快脱手,店家都咬咬牙不肯卖。
大兴酒楼这块已经许久不曾来过新的买家,不稍片刻,那大腹便便的店家就喜笑颜开的朝他们走来,态度甚是亲昵。
“公子,可是要买下我这酒楼?”店家出来后,下意识的就朝着阮阳平问,毕竟一行三人就他年长些,像是个主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