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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槿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好笑道,“你跟我一个房间住了好几天,现在觉得不好意思?”
徐平那是怕开两间房,晚上有人偷袭,没办法及时赶过去保护她。
最后他还是没拗过容槿,乖乖脱下短袖。
在车上时徐平脸色很轻松,说只是受了点伤,容槿也信了。
等看到他精瘦胸膛上无数新旧伤口,还有流血刀口后,容槿吸了一口冷气,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些伤口,眼眶开始泛酸。
她伸出手指,轻轻摸了一下伤口,“疼吗?”
“这只是皮肉伤,军训时我们全身肋骨都能断几根,比这疼多了。”徐平并不是安慰她,实话实说。
“徐平……”容槿不知道该说什么。
要不是徐平,前几天她就在警局审讯室被严厉审讯,说不定还会坐牢。
他带着她逃跑,跟她一起被全国警察通缉……
“容容,别哭。”徐平手上有干涸的血,不想脏了她的脸。
他说,“我说过会好好保护你,我只是在履行我的诺言。而且我们身为朋友,我没法忍受权哥他们那样戏耍你。”
“我不希望我的诺言,成了你的负担,行吗?”
“嗯。”容槿点点头。
她半蹲在徐平坐的架子床前,用沾了医用酒精的棉球,替他清洗每一处伤口。
再上药,贴上纱布……
徐平坐在那没敢动,视线瞥向窗外,甚至连呼吸都是屏住的。
可一会后,他就忍不住低下头,看着替自己清洗伤口的女人。
医用酒精擦过伤口,皮肉上传来轻微痛感,但那些痛感却被她无形的温柔给覆盖了。
他在军校时全身没哪一处没受过伤,严重的时候连小小呼吸一下,肺部都剧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