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使府中亲卫加强戒备,如是发现有人敢上门挑衅,届时你等护着诸位夫人随本王杀出长安。”
周仓闻主人之意,这老将非但没有紧张,反而是巴不得有事发生,这尼玛也是唯恐天下不乱的狠角色呢。
皇宫中,秦文远带着儿子强势离开后,李治雷霆大怒,传旨朝廷近臣杨继兴、李义府、于志宁、张行成、高季辅等上殿议事,除当众责罚许敬宗外,大骂这厮没事去惹秦文远做甚,引得留下如下后患,要他这个皇帝来收拾残局。
武则天不满李治说法,于殿上对这些宠臣说道。
“秦家跋扈至极,本宫之意,明日朝会上诸位大人当上表奏本废除徐府特权,此为试探徐家经此打压,是否存有反叛大唐的狼子野心,朝廷也好早做准备。”
李治对皇后所说倒是认同,遂吩咐诸位大臣明日早朝上表奏对此事。
隔日,有太监于“齐王府”传旨,宣徐天上殿议事。
太极殿上,诸多大臣奏报朝廷各地军政之事,徐天百无聊聊,很是无语,便在这厮甚感无趣时,有朝廷老臣于志宁上表奏道。
“皇上;中书令许大人不敬齐王府礼仪之事,实乃误会所致,万没有不敬先帝之心,老臣以为,齐王府门前设此长戟虽为先帝御赐,然、却于长安城百姓于此行走多有不便,朝廷表彰大臣功绩,可以使其它方法示之,为何用此等不利于臣民的方式呢,是故,臣奏本请求废除齐王府前不能骑马通行,使民不便的礼仪。”
于志宁说罢,杨继兴、李义府、张行成、高季辅等臣皆是随声附和,许敬宗再是添油加火跪地奏道。
“皇上;齐王纵子使私刑凌辱朝廷重臣,心中无视大唐律法,臣奏本弹劾齐王及五品都尉徐晓乐,还望皇上替臣做主。”
一帮朝廷新贵于殿上群起攻击徐天,莫非便是要使皇上废除徐家特权给点颜色罢了。
待得众说完,不待李治表态,秦文远先是不屑说道。
“你等所说,无非是欲废除先帝的旨意给本王施压罢了,说得尼玛那么冠冕堂皇做甚,此等虚伪实是让人不耻,被人当枪使了还沾沾自喜,当真可怜。许敬宗欺君在前,居然有脸面弹劾本王父子,真不知自己有多大能耐,可惜那日本王没有下狠心斩杀于你,使你今日还能于此跳得这般欢实,也不想想凭你有那资格弹劾本王吗?”
秦文远发笑且不屑的话语让诸多朝臣虽是心中不服,却又不敢与其辩驳,皆是怕惹得这厮恼怒说出更加难听的话语。
许敬宗被秦文远话语打脸,再是殿上怒怼。
“许某乃朝廷中书令,秉承皇上、皇后意志,所行皆为朝廷政事,虽爵位低下,如何便不能弹劾于你,别人怕齐王权势,许某却是不怕,莫不是王爷又要行灭门之事。”
“放肆!本王做什么何时轮到你来评判,中书令很了不起吗,在本王眼中不过臭狗屎,凭你那点微末本事,想要与本王叫板你还不够资格,本王杀你都怕脏了手。”
这话说得就有些狠了,李治、武则天听来万分不爽,说白了,秦文远打许敬宗脸便是打了皇上的脸,毕竟这厮是皇上、皇后身边近臣,李治对付贞观时期的老臣时这厮可没少出力。
“秦文远;你眼中还有朕吗?”
“皇上此话什么意思,今日朝会召秦某上殿,皇上欲达到什么目的不妨明说,徐某遵旨照行便是。”
秦文远闻言,没好气回答李治,殿上诸多大臣见君臣如此互怼,皆是不敢参言。
李治也是被秦文远这等话语气昏了头,本是欲慢慢让秦文远接受废除“齐王府”特权之事,竟是气极之下顾不得有否后患,大声说了出来。
“于志宁所奏齐王府特权使民不便,朕深以为然,这便废除帝国所有勋贵此等殊荣,凡官民等往后不必再为有此等礼仪而有所顾忌。”
皇上口谕既下,诸多臣子拍手称庆,却是让一帮勋贵大臣心中不满,感江河日下,属于他们的时代从此已成过往云烟,皆是沉默不语。
秦文远闻言,大笑说道。
“臣接旨,回府便将先帝所赐长戟撤除,如是皇上觉得不够,大可废了徐某齐王爵位。”
这厮说罢,大笑声中转身而去,竟是没有将皇上、皇后放在眼里。
李治见秦文远无礼,欲喝令值殿禁军阻拦却是有些忌惮这厮殿上发浑,只得心怀不满,忍气望着这厮大笑着离开太极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