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铉笑了笑,“我最初也有点担心,不会后来我觉得不会。”
“为什么?”
“说不清楚,一种感觉。”
罗成笑了起来,“我没有感觉,不过我知道他不会,这个面子他得给我。”
这时,罗成感觉后面有人在叫他,他一回头,只见一个年轻男子正向这边急匆匆跑来,“玉郎,等一等!”
罗成认出了来人,对张铉道:“是我姐夫!”
他连忙翻身下马,迎上去道:“姐夫怎么在这里?”
“我听人说你在这里,便从东门出来找你,险些错过了。”
年轻男子满头大汗,气喘吁吁道:“姑母让你过去!”
罗成脸上立刻笼起一层阴云,他知道母亲找自己回去做什么,又是相亲,他明明不喜欢卢家表妹,可母亲就是不肯放过他。
虽然心中不太高兴,但他又不敢违抗母亲的命令,罗成只得没好气一挥手道:“佛曰,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前面带路吧!我也要入阿鼻地狱了。”
张铉笑了起来,“贤弟去见母亲也这么可怕吗?”
“去见老娘当然不可怕,可怕是她旁边之人,那个小丫头,我实在是怕了她。”
罗成忽然想起还没有向表哥介绍张铉,连忙给表兄介绍道:“这位就是我对你说过的张公子,从京城过来。”
年轻男子连忙向张铉拱手施礼,“原来是张公子,听玉郎说公子对他帮助很大,多谢了!”
张铉听罗成说过,他大姊嫁给了卢氏家主的嫡次子卢庆元,应该就是这个年轻人了,倒是长得很斯文,而且温文尔雅,很有礼貌,令张铉心生好感。
他也连忙回礼,“卢二哥客气了,玉郎也一样给了我很大的帮助。”
卢庆元见张铉衣饰虽然很朴素,皮肤黝黑,但他却有一种卓然不凡的气质,和他平时见到的年轻人大不相同。
他也听罗成说起过,张铉有过人胸襟,居然肯把天下绝学倾囊相赠,这绝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
卢庆元虽然出身名门世家,但他却是名门子弟中的另类,胸怀远大,敬仰天下英雄,虽然张铉此时还不是什么英雄豪杰,但大隋乱像已现,像张铉这样出身寒末但与众不同的人,就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卢庆元也有了交结之心,便热情地邀请张铉道:“既然来了,就一起进府坐一坐。”
张铉看了看天色,天色已经不早,如果他答应去做客,那就只能在卢家过夜了,这会影响他的练武。
张铉歉然道:”下次吧!下次我一定来。”
罗成理解张铉急于赶回去的心情,便笑道:“让他去吧!否则他今晚休想睡好觉。”
“好吧!再过些天是我祖父寿辰,我请你去,不准再推辞哦!”
张铉见他热情诚恳,便欣然答应了,“我一定去。”
“那我们一言为定!”
卢庆元心中大喜,又向张铉行一礼,便带着罗成匆匆赶回了卢府。
张铉见时辰已不早,便催马离开了卢氏山庄,向蓟县疾奔去。
张铉一口气奔出三十余里,前面是大片树林和丘陵,他需要再绕过近四十里的丘陵山区,才能看见蓟县城。
再看了一眼天色,已经快到黄昏时分,张铉心中着急起来,此时涿郡已进入战时状态,天一黑,城门就要关闭,无论是谁都无法再进城。
而且张铉跟随罗成出来得匆忙,没有带他的随身皮囊,身边除了一把刀外便再无他物,连一文钱都没有,进不了城,他只能露宿野外了。
张铉这时才现他的水葫芦忘在铁匠铺了,天气炎热,他跑得满头大汗,又急又渴,他想找一条小溪,却现前面路边有一个正在种地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