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没做过你说了不算,他说了也不算,”苏墨秋道,“待会儿就可以派人到他家去查一查,看看他家里有没有多出来什么金银财宝。”
卢深岭垂着眼皮道:“既然陛下执意如此,那微臣只好引颈受戮了。”
殿外的魏歆等了许久,也不见陛下召见,反而隐隐约约听到了异样的声响。他忙上前叫住霍文堂,道:“霍公公,我方才听里面有动静,陛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不知道,老奴真的不知道,”霍文堂低眉顺眼道,“我们这些做奴才的,从来不会去问主子的事儿,主子叫我们办什么,我们就办什么罢了。”
“……唉,霍公公、霍公公!”魏歆再度叫住他,“霍公公,您行行好,带我进去见见陛下吧。”
霍文堂道:“陛下并无旨意,太傅……还是别叫老奴为难了。”
“这……”魏歆是担心出了什么事,他不顾霍文堂阻拦,忙跨入殿门。他不来则罢,来的时候偏偏恰好撞上苏墨秋要侍卫拿人的一幕。
“陛下,”魏歆慌忙跪下,“陛下不可,不可啊……”
卢深岭见魏歆来此,劝他道:“陛下心意已定,太傅何必再劝。”
“不……”魏歆道,“陛下,微臣非为卢尚书一人,是担心陛下这样做,反而遂了一些人的心愿,中了他们的圈套啊。”
“太傅请起,请起,”苏墨秋眼神示意假扮成侍卫的苏砚前去扶起魏歆,“可是不这样做,放任流言蜚语,只怕更是遂了一些人的心愿。”
卢深岭了然,起身掸了掸衣袍道:“既如此,何须劳烦侍卫,陛下勿忧,微臣自己会走。”
“陛下……”魏歆眼眶一热,几欲哭泣。
苏墨秋让苏砚搬来了凳子,先扶魏歆入座,而后又看了看仍旧跪地不起的姚山鹤,不免戏谑道:“卢尚书都知道奉诏离开,姚大人怎么还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呢?”
姚山鹤原本想着靠着卢深岭一番能言善辩,能让皇帝回心转意,哪想到苏墨秋根本不按常理出牌,此刻自然有些慌神:“陛下……微臣、微臣冤枉啊……”
“冤枉?冤枉什么,”苏墨秋故作疑惑,“难道那天的话不是你说的?”
“微臣……”
“那就对了嘛,是你说的,那就不冤枉,”苏墨秋道,“起来吧姚大人,你也不想被侍卫们拖出去而后斯文扫地吧。”
“不,陛下……”白鹭阁的手段姚山鹤自然听说过,因此内心难免惧怕,“陛下三思啊……”
“怎么,姚大人莫非手脚都废了,走不动路了?”苏墨秋不无嘲讽道,“要不要找人抬您下去?”
卢深岭皱眉回望道:“事已至此何须多言?姚大人,别让自己太过难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