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当然行,”苏墨秋很快便好了伤疤忘了疼,又笑眯眯地凑了上去道,“那我问你一个问题,我们如今也可以算作是朋友了吧?”
“随便你怎么想。”
“对了,现在的观看量一直都正常吧,”苏墨秋道,“你这几天都没和我说具体数据。”
“昨天是三十万,”苏砚道,“还算可以。”
“哎,你说他们这些看剧的人到底能看到什么?”苏墨秋突然好奇,“要是这里有哪个王爷或公子同某位姑娘亲热,你们不会也给录下来吧?”
“……”苏砚干咳了几声,“你当后期剪辑是做什么的?”
“也对,也对,你当我跟你开玩笑吧,”苏墨秋道,“不过我跟你说实话,我最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总觉得还有下一场阴谋在等着我,而且似乎离我已经很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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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下属楚西涧向着沈莲舟行礼,“您回来了。”
“你来这里必是有要事找我,”沈莲舟微笑着咬破了一颗葡萄,又掸了掸手,“说吧。”
“属下已经查明,皇上驾到之时,蹴鞠场外埋伏着数百名弓箭手,”楚西涧道,“只要皇上当时一声令下,只怕……”
楚西涧剩下的话沈莲舟替他说了:“只怕本王已经万箭穿心了,是吗?”
“是……”楚西涧跪下道,“王爷,依属下愚见,陛下只怕……只怕对您已然有了疑心,所以才……”
沈莲舟对此毫不意外,反而颇为从容地笑了笑:“若是没有人埋伏在外头,本王反而会觉得奇怪。”
“王爷,这……”
“这说明陛下还是我们所熟悉的那位陛下,对臣子永远抱有一份警惕和戒心,”沈莲舟又捏起来了另外一颗葡萄,朝着皇宫的方向微微一笑,“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可是……”楚西涧担忧道,“可是陛下从前和丞相之间关系并不密切,如今怎么反倒形影不离了?”
沈莲舟依然心如止水:“你怎么看?”
“属下认为,这只怕是陛下决意和丞相联手的标志,”楚西涧道,“王爷您不得不防啊……”
“是吗,”沈莲舟道,“可本王不这么想。”
“王爷……”
“多年怀疑形成的戒心,早就成为了刻入骨血的一种习惯,哪有那么容易戒除啊,”沈莲舟仰天轻叹,“隔阂之所以叫做隔阂,就是因为它没那么容易瓦解冰消。你说是吗?”
“这……”
楚西涧不知如何作答,半晌之后才道:“可属下认为,事关重大,总还是谨慎一些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