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我知道你其实不想答应。”
“倒也没那么不想。”时骞安惯会用正常语调说隐忍的话语,“协议结婚不也是结婚的一种吗?”
混沌的大脑迟迟反应不过来这句话,霁禾发觉时骞安是真的很会说不清不楚的话语,搞得人拿捏不准其中具体含义。
还有,时骞安对她的印象不应该很差吗?
她大脑里混乱交织一片,周遭聊天的话语自动消声,直到将近凌晨,聚会进行到尾声。
没喝酒的机长询问霁禾需不需要他们送,阚语燕出声:“不用,一会儿我送。”
女生送的确更方便,众人全部离席,时骞安和霁禾最后才走出包间。
阚语燕离开前看着他欲言又止,而后视线落到倒他怀里的霁禾身上,最后什么都没说。
时骞安在国外上大学期间就看出来阚语燕对他的感情。
他尽力保持距离,而阚语燕看出他的拒绝,却仍旧执着。
天使车依旧有司机开,时骞安不知道霁禾家在哪里,他也没出声问任何人,直接把人带回了自己家。
也不能说是他自己的家,是他们两个人共同的家。
霁禾手里有大平层的家门钥匙,看样子霁禾上次放假并没有回来过。
问完他可以吗,一点儿都没有身为可以的自觉。
不自觉的人此刻正在卫生间里毫无防备的洗澡。
当初他想着自己住,其余房间便装修成了衣帽间和器械室,只留了一个能洗澡的卫生间。
热气蒸腾起洗护用品的香味,浓郁气息穿过卫生间的推拉门充斥着整个房间,时骞安头一次觉得自己常用的沐浴露味道比酒还要上头。
温度节节攀升,平时穿着板正利落的飞行制服此刻有些束缚。
正卧与次卧的门相对,卫生间好夹在两间卧室的中间。
时骞安走进主卧换上舒适的睡衣,走出主卧房门,看到刚好从卫生间里出来的霁禾。
沐浴露清香扑面而来,霁禾吹干了头发,身上穿的还是他的睡衣,周遭散发着和他格外相似的气息。
垂落的手指无意识蜷缩,时骞安本来以为霁禾会搬东西过来,结果家里现在什么都没有。
防止上次睡裤的情况再次发生,他找了个借口走进主卧,打电话让人送一套女士睡衣过来。
霁禾洗完澡酒意基本上全散了,在男人家里留宿的危险性不言而喻,此刻她应该跑进次卧再牢牢把门锁住。
可她和时骞安结婚就是为多接触。
不然她也不会故意穿上时骞安的睡衣,也不会在时骞安告诉她哪些是常用哪些是不常用的沐浴瓶后,仍选择用常用的洗护用品。
更不会在出来前,涂抹时骞安还给她的那支香橙味护手霜。
手指紧紧拽着裤头,她小步跟着走到主卧门口。
热气蒸腾,她脸颊还泛着红晕,拽紧裤头的骨指却由于用力而发略微发白。
反正在国外丢的脸早已丢完,她深呼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询问:“今晚能不能、抱一下?”
她目前只摸索出天气感应症发作时,她触碰到时骞安的皮肤可以有效缓解。
可时骞安飞行任务一走就是四天,不可能天天在她身边。
她想试试,如果她这几日和时骞安接触比较多的话,能不能减弱下次天气感应症的症状。
“过来。”抱一下站着就能抱,时骞安却充满暗示意味的坐在了床上。
霁禾听到允许的信号就那么听话的走进了狼窝,站定在时骞安面前。
呆滞站定两秒,时骞安没有任何动作,她才意识到需要自己主动。
纤细的腿比划半天才艰难跨坐在时骞安的腿上。
时骞安呼吸顿时沉重起来,防止人不小心跌下去,胳膊揽住霁禾的腰。
跨坐在他腿上的人没再有任何动作,时骞安垂眸,眼神幽深打量着怀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