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1a"“都准备好了?”林寻站在窗边,望着西芜坪上热火朝天的施工场景,头也不回地问。
阿箬抱着一摞账本,快步走来:“公子,您放心,寒月商会那边已经安排妥当,保准把声势造得足足的!”
“嗯。”林寻转过身,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这次,咱们就让那些自诩清高的世家们,好好出一次血!”
“公子,奴婢还是有些担心。”阿箬放下账本,眉宇间带着一丝忧虑,“万一……万一女帝陛下怪罪下来……”
“怪罪?”林寻挑了挑眉,“她凭什么怪罪?我卖的是我自己的‘嫁妆’,又没偷没抢,她有什么理由怪罪?”
“可是……”阿箬欲言又止,“毕竟,您现在的身份是贵君,这样做,会不会有损皇室颜面?”
林寻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颜面?那些世家大族联合起来打压我的时候,怎么没人顾及皇室颜面?现在我不过是想赚点钱,他们倒想起颜面来了?”
他走到桌边,拿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继续说道:“再说,女帝陛下日理万机,哪有闲工夫管我这点小事?退一万步讲,就算她真的怪罪下来,我也有办法应对。”
“公子您……您就这么有把握?”阿箬看着林寻自信满满的样子,心中的担忧稍稍减轻了一些。
“当然。”林寻放下茶盏,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等着瞧吧,这场好戏,才刚刚开始。”
……
“陛下,林贵君他……他竟然要拍卖自己的嫁妆!”林润急匆匆走进御书房,声音都有些变调了。
正低头批阅奏折的萧玉衡,笔尖一顿,抬眸,语气平淡:“嫁妆?他那点东西,也配叫嫁妆?”
“这……”林润噎了一下,外面传言可不是这么说的,“外面都传遍了,说林贵君为了建新厂,已经山穷水尽,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要靠卖‘嫁妆’来周转。”
萧玉衡放下朱笔,眼底闪过一丝玩味:“他不是刚从朕这里拿走一批银子?这么快就没钱了?这败家玩意儿,比朕还能花!”
“奴婢不知。”林润摇头,“不过,外面还说,林贵君的‘嫁妆’里有上好的琉璃,价值连城……”
“琉璃?”萧玉衡眉梢一挑,“他一个大男人,从哪儿弄来的琉璃?该不会是把朕赏他的那几个摆件给砸了吧?”
林润也觉得这事儿透着古怪:“奴婢也觉得奇怪,可外面都传得有鼻子有眼的,还说五日后就在寒月商会拍卖,不少世家都摩拳擦掌,准备狠狠宰他一笔呢。”
萧玉衡沉默片刻,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冷笑:“有意思,真有意思。这是把朕当傻子耍呢?”她站起身,理了理衣袖,“备辇,朕要亲自去瞧瞧这出好戏!”
林润有些慌了:“陛下,这……这恐怕不妥吧?万一让那些世家的人看见,还以为您……您也信了那些鬼话,岂不是有损皇室威严?”
“无妨。”萧玉衡眼神一凛,“朕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朕不仅知道,还要看看,他林寻究竟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再说了,朕的贵君,朕想什么时候‘宠幸’,就什么时候‘宠幸’,谁敢有意见?”
林润心想,这哪里是宠幸,分明是去“兴师问罪”的,但他可不敢说出来,只能默默腹诽,赶紧下去准备了。
……
林寻正坐在西芜坪的凉亭里,手里转着茶盏,茶水清澈,映出他悠闲的影子。远处风景如画,他却无心欣赏,心里盘算着女帝到来的时间。
“公子,您猜谁来了?”福全急匆匆地跑来,脑门上全是汗,话都说不利索了。
“怎么,天塌了?”林寻眼皮都没抬。
“女……女帝陛下!”福全的声音像被掐住了脖子。
林寻手一顿,茶水晃了晃,差点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