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来,苏梨其实也不确定那是不是喜欢,也许第一次和她发生亲密接触的人是其他男子,她也可能会产生既羞涩又忍不住想亲近的念头。
为了让楚怀安乖乖听话,苏梨从河里摸了一块石头装在自己的荷包里,谎称是苏挽月送给他的生辰礼物,还引用了一句很唯美的诗。
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楚怀安并不记得那诗,却听懂了这诗里的含义,于是他心满意足的拿着荷包上了岸,认认真真做了多年的磐石,守着他的蒲苇。
苏梨没想到楚怀安把这石头和荷包留了这么多年。
荷包原本绣着图案的丝线已经磨损了许多,线头毛毛躁躁的翘着,再没了原来的精巧。
苏梨轻轻摩挲着那荷包,心脏涌起浅浅的酸涩和憋闷。
不知是为年少轻付的情衷,还是为那些早已逝去的年华。
时光过得那么快,她早就不是最初的勇敢模样。
一直看到后半夜,眼睛实在酸胀得睁不开了,苏梨才把几样东西装好收起来睡觉。
没睡多久,苏梨便被丫鬟吵醒了,丫鬟急急的喊着她,慌慌张张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苏梨换好衣服出来,压着起床气跟过去才知道是昨天带回来那个将士半夜梦魇,竟掰断了床板,用木茬捅了自己一下,下人一早看见满床的狼藉和血,吓得没了魂。
苏梨让人去找了大夫,又让丫鬟烧了热水,自己先扯了布条给那将士简单的包扎。
昨天苏梨已经看过了,这个将士腰上没有腰牌,不知是被他丢了还是故意藏了起来。
这个将士丝毫不理苏梨的情,躺在床上痛苦的嚎叫,嘴里不停地说着胡话。
他想死,不想再苟活于世。
怕他想不开,苏梨又把他打晕了。
大夫很快赶来,帮他处理了新伤口,又拆开断臂的纱布。
纱布一拆开,屋里的丫鬟全都被吓得往后退了几步,脸色发白。
断臂处的伤口显然没有好好的上药护理,本该结痂的伤口隐隐有发白腐烂的迹象,看上去狰狞又恐怖。
苏梨虽然没有被吓得脸色发白,也还是惊了一下,难怪昨天她刚碰到这个人的断臂,他就那样痛苦的哭嚎出声。
&ldo;怎么会这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