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华明忽听见身后门被打开,当下才反应过来,忙站起转身:“当家的我劝她吃饭呢,她就不吃。”
“出去。”
“哦,是。”华明心下一紧,却别无他法,只能听从那人的命令,踌躇着离开了。
戗画漠然地看了一眼那人,而后低头看着桌案上的烛火,继续思量后面的安排,如四下无人一般。
那人缓缓朝她走近,行至她身边蹲下,端详着她,片刻后伸出手触碰她的脸,未待指尖触及便见她偏头躲开,又淡然地看着他。
那人仿佛恼羞成怒一般,忽反手一把握住她的下颚,直视着她,却见她依旧毫无惧色,依旧一脸淡漠。
“你叫什么?”
见她不应声,那人忽笑道:“哼我忘了,你是个哑巴。”
忽而见她缓缓抬手,懒懒散散地将他的手挡开,脑袋从他手里挣脱,奇怪的是,她并没有用力就这样,轻易地让他松手了。
那人见她抬手支着头,而后合眼,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不禁失笑。
“哼元厉,好好记着,我的名字。”
元厉一丝不动地盯着戗画,像是要将她的模样刻进眼里,直至深夜,方才离开。
深夜,凌方楼,清云室。
一人立于窗前,忽闻屋门被人推开。
“谁?”
连云忙质问室内的身影,见其缓缓走近,方才看清。
“砚书兄你在戗画房间做什么?”
“那你又是来做什么?”正好,萧案生也很是好奇这个问题。
连云闻言,忽一头雾水,他也不知道自己来干什么:“我就来转转,你别打岔,你到底来这儿干嘛?”
萧案生未应,又转身,缓缓行至窗边。
连云心觉奇怪,进屋关好门,走至萧案生的身旁,却并不同他讲话,只安安静静地等他开口。
片晌,萧案生深叹一气,抬手把着窗沿,仍是只字不语。
连云却看明白了:“你在担心戗画。”
想他连云,如人精一般,之前商量对策时就觉得萧案生不对劲,后又无意看见他跟着戗画去西坡,不久又独自回来了。
“你喜欢她。”
忽闻此言,萧案生心中一震。
是这样吗
是什么时候
这好像不重要了
他说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