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不少人都等着大魏战。”
“天下百姓虽然喊着要打,可真打起来了,兴亡皆百姓啊。”
“他们才刚刚建好家园,也才刚刚吃上一顿饱饭,更是好不容易看到一点希望。”
“守仁。”
“老夫,以大魏苍生兴亡,恳求你出面而言,哪怕是再给大魏拖延一段时间,也好过现在征战。”
“守仁!”
“请受老夫一拜。”
陈正儒向后退了一步,他实在是不愿大魏再起战乱,也不希望看到战火蔓延至大魏,更不希望看到,那无家可归的百姓,那横尸遍野的战场。
故此,他朝着许清宵行跪拜大礼,恳求许清宵出面,去劝说陛下,去劝说武官百将。
砰。
陈正儒这一跪,让许清宵实实在在愣住了。
他从未想过,陈正儒会朝着自己下跪,也没有想到过,陈正儒会如此而行。
一时之间,许清宵愣在原地。
但下一刻,许清宵直接搀扶起陈正儒。
“陈儒!”
“您这是何必呢。”
“此事,还未到这个程度,您过于悲观了。”
许清宵搀扶陈正儒,这一跪拜,他承受不起啊。
堂堂大魏丞相。
堂堂文宫大儒。
无论如何都是自己的长辈,也是大魏的人臣者,这一拜他不敢受,也受不起。
然而陈正儒没有起身,他只是看向许清宵,老泪纵横道。
“守仁。”
“你若不答应老夫之请求,老夫今日死跪在此。”
陈正儒如此说道。
因为他知道,能改变女帝心意的人,只有许清宵。
而能改变武官心意之人,也只有许清宵。
他无法改变这件事情,可许清宵能。
所以他跪拜许清宵,为大魏苍生,跪拜。
“陈儒,此事,不见得有您想的这么严重,可能您过于悲观了。”
许清宵实实在在有些不知该说什么了。
可陈正儒再听到许清宵此言之后,不由摇了摇头,眼眶红润,看着许清宵道。
“守仁,你还年轻,未曾知晓许多事情。”
“当初靖城之耻,也是因小事而起。”
“先帝们也未曾想到过,一件小小的事情,却能引来如此大的灾祸。”
“你也不曾知晓,靖城之耻有多耻辱。”
“大魏子民,如猪狗一般,被北方蛮夷屠杀,史书之中,寥寥几笔。”
“孕者剖腹,取子煮食,男子为奴,女子为食,男童为羊,女童蹂躏,你可知晓,帝姬公主吗?”
“史书记载,帝公主,乃我大魏第一绝美,被蛮族而擒,糟蹋七天七夜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