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
“跟那面宝镜有关联?”
“有,我……记得有!”
“我们明天一早就上路,这两天累了,多喝几杯。”
“唔!”韦烈自顾自地灌下了一杯。
蓦地里,街上乍然传出一声暴渴:“花狐狸,看你飞上天去!”在这山镇里,这种情况可说绝无仅有。
小吃店里连主带客都为之大惊。
紧接着两条人影先后从店门口掠过。
冷无忌已起身。
韦烈跟着站起。
“花狐狸?”韦烈喃喃地说,这名号似曾相识。
“你坐着别离开,我去看看!”冷无忌叮嘱了韦烈一声,匆匆出店,朝人影追逐的方向飞奔而去。
紧接着,店外黑暗中一个阴沉的声音道:“方一平,总算等到你了!”
韦烈一按桌上,以咆哮般的声音道:“方一平?”踢开凳子,急吼吼地冲了出去。
韦烈一出店,原先从店外经过两趟的瑟缩身影溜进了店门,掌柜跑堂和另三个酒客都跑出门看热闹,没人注意有人进店,其实就被看到也没关系,饮食店本来就是随人出入的,店里有灯,这下可以看出来了,溜进去的是王道。
王道急走进刚才两人的桌边,把一样东西放进了韦烈的酒杯,用筷子调一调,然后又迅速地溜了出去,隐到对面的暗影中。
韦烈出去扑了空,什么也没发现,幸幸地又回店里,坐下便喝,赌气似的喝了一杯又干一杯,还拍了下桌子。
暗处看明处很清楚,王道可乐坏了。
当然,刚才发生的情况都是王道他们玩的把戏。
未几,冷无忌重返小店,满脸不悦之色。
王道又着急起来,如果解药未发生作用而被“鬼算盘”看出破绽,后果可能更加严重,照王雨的说法,解药要一刻时间才能生效,现在距一刻还差一半时间,同时在解药生效之时,服药的会有不寻常的反应,“鬼算盘”是个相当诡诈的邪门人物,一旦觉察,必以非常手段对付韦烈,而解药只有一粒,砸了锅便不能补了。
焦灼的等待,一分钟有一年那么长。
王道一向冷静沉着,智计百出,但现在他在冒冷汗。
韦烈与冷无忌继续在喝酒。
好不容易挨过了一刻,韦烈毫无动静。
王道更加不安,难道解药不生效?抑或是由于韦烈情况特殊,冷无忌对付他的方式与药量跟立仁、立义不同。
一条人影悄然掩到了王道身边,是洪流。
“怎么样?”洪流急着问。
“一切都照计划,公子已经吃下了解药。”王道说。
“多久?”
“时间早过!”
“怎么还不见动静?”
“你不见我急得在冒汗?”
“天太黑,看不见你的汗。”
“洪老大,你居然也开了窍耍起嘴皮子来了,这可不是玩的,万一药不对劲,或是出了鬼,我们所作的全都白费。”王道大喘其气。“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
“那怎么办?”洪流认真地问。
“怎么办?凉拌。对付‘鬼算盘’容易之极,可是公子在本性迷失之下他只听‘鬼算盘’的命令,谁也应付不了,只有耗下去再说了。”
冷无忌付了酒菜钱起身出店,步向隔壁的客栈,韦烈紧随他身后,像一名忠实的护卫,目光还不断向暗中扫瞄。
“完了!”洪流很泄气地说。
“我王道不信这个邪,非要弄个明白不可,洪老大,你去联络王公子,告诉他情况,我跟进客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