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第一时间都没有看见房建章。
苏权情绪显得很高涨。
他兴奋地对身边的周一生说道:“刚才的手术真凶险,昨天才经过十个小时的手术,今天又做了心包切开手术,要不是你最后果断上体外膜肺氧合(人工肺和人工心脏设备),我看病人都撑不过去。这手术我看心外的那帮人来了也没有用,只有你行。”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来,曹鑫也是心外来的,尤其他叔叔还是心外的副主任。
他转头对曹鑫说道:“曹鑫,你别生气啊。我就是实话实说。可没有贬低你们心外的意思。”
曹鑫笑笑,道:“苏医生,我现在是急诊的人。不过我在心外一年多,也没有见过几个比周组长厉害的。我估计,也只有田主任可以和周组长比一比。”
苏权很开心,他拍拍曹鑫那瘦瘦的肩膀道:“你说的对,你现在就是我们急诊的人。”
两人的话。
周一生置之一笑。
刚才的手术确实凶险。
虽然难度上来讲,心包减压没有昨天的三个手术难度大。
但是还是那句话,手术除了手术本身的难度,还要看患者的身体状况。
心包切开减压处理心包堵塞的手术难度最多就是个三级手术。
但是今天在这个患者身上做,那就是比一般的四级手术还凶险。患者孱弱的心脏经过昨天的一番修修补补,已经是十分的脆弱。患者全程血压偏低,直到上了体外膜肺氧合,状况才好转。
今天这一刀,一般的医生,可不敢做。
周一生仗着技艺高超,又有系统傍身,这才惊险过关。
三人进到了休息室。
没有说话的周一生第一个看见了房建章。
又见故人。
周一生有点意外。
“房组长,您怎么回来了?”
房建章以前既是急诊中心副主任,又是四组组长。
“周一生啊。”
房建章看见周一生,心中一动,先前那个被自己按下的念头,一下子又冒了出来。
没有想到,临走前,居然又遇到了周一生。
或许这就是命运。
是不是,让他帮忙看看自己父亲的心脏病。
这年轻人一直给人带来惊喜。
或者这一次,也会给自己带来惊喜。
这是房建章为父亲做得最后的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