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又不是穷得连一身官袍都做不了,你现在好歹是个四品官,也不怕被人笑话。”
温庭宽笑呵呵道:“他们笑他们的,我穿我的,管他们作甚?”
只是,梁雨荷这次态度强硬,非得给他做。
温庭宽拗不过她,只能应下。
但还是忍不住又嘱咐了一句:“我不急着穿,你别累着了自己。”
见着相公眼中的心疼和怜惜,梁雨荷脸一红,嗔怪的瞪了他一眼。
“做一身衣裳而已,哪里就能累着我了!”
温庭宽见自家夫人玉面含羞的模样,心头瞬间一股热浪翻滚,拉着她就要温存一番。
梁雨荷满面涨红,头顶都要冒烟了。
她一脚踩在温庭宽的官靴上,柔声哼斥:“你个老不羞!”
斥完,她赶紧逃离了西厢房。
温庭宽摸了摸鼻子,眼中满是笑意,慢悠悠的跟着走了出去。
梁雨荷径直去了书房,叫儿子出来用晚膳。
温执言听到母亲的喊声,快步出来,随父母去了膳厅。
此时,刘妈往桌上端了三菜一汤,然后同温庭宽告了自家夫人一状。
“老爷,您可一定要好好说说夫人,她今儿翻了一上午地,下午又马不停蹄去织布,没休息一会,老奴怎么都劝不住。”
“刘妈!”
梁雨荷在一旁跺脚,假装生气瞪她。
刘妈可太了解自家夫人是个什么脾性了,乐呵呵的跑路,去前院和自家老头子一起用晚膳了。
梁雨荷顶着两道不赞同的目光,很自觉开口:“以后不会了,我今儿就是精力有些充沛。”
结果这对父子齐齐哼了一声,根本不相信她。
两人轮番训了她一顿后,又开始不停往她碗里夹菜。
梁雨荷慢条斯理用膳,斜晲了两人一眼。
家里两只纸老虎,雷声大雨点小。
她见着儿子眼下的乌青,又瞬间心疼起来。
“阿言,你也不要太拼了,尽力就好,可别累垮了身子。”
温庭宽也附和着点头:“该学的,这些年你也都学了,不必紧张,一场会试而已,照常发挥就好。”
温执言点头:“儿子知道的,就是想着再将脑中的学识巩固一遍,心中便能多几分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