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用那只手。”
嫣然急急道,她翻过身跪坐在床上,身子越过宋景和去看:“让我瞧瞧。”
“没事,都不疼了。”
宋景和没把这点小伤放在心里,玻璃碎渣子只划开一道口子,看着吓人,实际上没伤到筋骨,止过血缝了针等愈合就行,并不影响他动作。
“怎么会不疼,伤口那么长,还流了那么多血。”
嫣然仔细查看纱布,见无血迹渗出来,便虚虚托着宋景和的胳膊放进被子里:“不准再用这个手,等拆线了才可以用。”
昨天医生换药,她看见了宋景和胳膊上缝起来的线,还私下里偷偷问他:“是用针缝的吗?干嘛不直接抹药啊?”
她能想明白为什么要用线封起来,应该是为了皮肉尽快愈合到一起,可针扎进皮肉再穿出来该多疼啊?
还不如抹药,至少不用再受二茬罪。
宋景和说:“医用针缝的。”
他当时看着她神色,知道嫣然心疼他,安慰道:“不疼,麻醉完一点感觉都没用。”
说完顿了一下,想起什么,耐心为‘失忆’的嫣然解释:“麻醉就是麻醉针,有麻痹神经的作用,所以用完麻醉这条手臂就会无感无觉。”
好神奇!
!
嫣然再次感叹这里的人好厉害聪明,然后她听到医生交代:伤口愈合不错,尽量不要大动作,以防伤口崩开,十天后可以拆线。
所以嫣然认定了十天,执拗的认为拆线后才能活动。
宋景和不和她争辩,听话的点头,笑着揉了揉她发丝:“快坐下吧,小管家婆。”
嫣然红着脸哼哼,才发现自己正伏在宋景和身上,她急慌慌坐回去,又发现这一坐下臀部就紧挨着宋景和。
病床不大,宋景和占了一大半,她坐在这里,略一动就能碰到他的身体。
他盖着被子,周身都是暖乎乎的热气,让她想忽视都难。
嫣然尽量缩着身子,不动声色的往外挪,却被宋景和一伸手揽住胳膊,她一怔,就被他带到怀里。
嫣然挣扎,宋景和有气无力的喊:“好晕啊。”
明明箍着她的力道那么有力,他晕什么晕。
嫣然小声蛐蛐:“你骗人。”
“真的晕。”
宋景和将头靠过来,贴在她脖颈上:“不敢骗老婆大人。”
如果两方征战,嫣然注定是举白旗投降那个。
她对宋景和毫无招架之力。
她被他一句话羞的全身都冒热气,偏偏心里还怪怪的,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你胡说什么?”
嫣然声如蚊蝇,努力忽视他头发茬蹭到脖子上的痒,伸手推他:“快起来。”
他却不动如山,身体严丝合缝的偎着她、环着她,喷出的热气都喷洒在她脖子里,带有独属于他的气息:“电影开始了,不动了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