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逸冷哼道:“燕儿武功本就不高,又刚刚生产,元气一时难以恢复,你找她练功,难道想害死她。”此乃他不肯道出这个法子的主因,免得到时南宫燕看到杨飞与别的女子亲热,以致醋海生波。
杨飞喃喃道:“那该找谁?”
苏花语远在天山,他总不能为了恢复武功,舍下南宫燕,前去天香宫,而李梦柔倒是个合适人选,可惜远在南海,自己去找她恐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另外还有一个是梅云清,不过她刚与自己闹翻,决计不肯舍身相助。
“你又想找哪个相好亲热?”南宫燕见杨飞怔怔出神,不知在想哪个女人,醋意大盛,施出拿手绝技,拧着丈夫耳朵,拖到榻边,方才松开,娇哼道:“本小姐今日就舍命陪君子,同你练上一练。”
南宫逸和杨飞二人互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万万不可。”
杨飞夸张的紧紧捂住下体道:“小燕子,你就算想陪,为夫也不会让你陪。”
南宫燕见丈夫这副德性,噗哧笑出声来,娇声道:“人家骗你们玩的,你们当人家活得不耐烦了吗?”打了个哈欠,喃喃道:“我去睡了,好累。”
南宫逸道:“那为兄也告辞了。”他可不想独对杨飞那副丑恶嘴脸。
杨飞等他走出老远,合上房门,忽然奸笑出声。
南宫逸丝毫不知已被算计,拐过一个弯角,只见一个娇小身影在自己房前徘徊,分明是个女子。
南宫逸心生疑惑,喝道:“什么人?”
那女子乃梅云清的贴身婢女梅莲,南宫逸早先在席间见过,故而认得。
梅莲向南宫逸福了一礼,道:“梅莲见过南宫公子。”
南宫逸问道:“敢问梅姑娘深夜造访,有何要事?”
“梅莲深夜打扰,实在冒昧。”梅莲手中突然多出一封信柬,神色凝重道:“此信是小姐所书,她再三叮嘱,命我一定要亲手转呈公子。”
“云清的信?”南宫逸连忙接过,便欲打开,忽想起如此不好,收入怀中,又问:“梅姑娘还有事吗?”
梅莲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南宫逸心中急切,连灯也顾不得点,藉窗外的灯光展信一瞧,上面果是梅云清娟秀的笔迹:“南宫大哥:太原一别,转眼已有半载,闻兄大婚,未往道贺,云清愧矣,若兄改日有空,可否赴敝庄一次,云清有要事相求!梅云清字”
南宫逸看罢,心中惊疑不定:梅云清邀自己前去,所为何事?难道与杨飞生变,便想到自己?若是以前,他必然欣然前往,可现在他已有妻室,重叙旧情一事,也难自圆其说。
南宫逸心中患得患失,收好信柬,不觉脱衣上榻,拥被闭目沉思。
蓦地,一具柔软的身体侧身抱住他的右臂。
“什么人?”南宫逸此惊非同小可,蕴劲挥掌斜推,却是触手如绵,耳畔响起一声动人心魄的女子呻吟之声,这一掌如何推得下去。
那女子变本加厉,爬将起来,有如水蛇般将他紧紧缠住。
芬芳入鼻,南宫逸突然感到丹田升起一热流,瞬时流遍全身,脑中亦昏沉起来,他身为医者,如何不知中了春药,再无迟疑,将那女子狠心推开,点燃油灯,用冷水洗面,待神智稍稍清醒,定睛瞧去,顿时大惊,失声道:“芸妹!”
床上女子正是唐芸,她此刻仅着内衣,裸露大半的肌肤透着一股妖冶的粉红之色,呻吟声中,在榻上翻来覆去,分明是被人下了烈性春药。
南宫逸一咬舌尖,压下蠢蠢欲动的的欲火,匆匆穿好衣服,拂中唐芸几处穴道,以冷巾覆在她额头上。
未过多久,唐芸神回智转,入目见到南宫逸,稍稍松了口气,再一瞧自己,“啊”的一声,整个人皆缩入被中,过了半晌,方才隔着被子支支吾吾道:“二表哥,这里是什么地方?”
南宫逸道:“此乃我房里,你身中春毒,莫要闷在被中,多透透气,以免毒性复发。”
唐芸犹豫再三,探首被外,已是霞烧玉颈,既羞且怯,只闻她声若蚊蚋道:“二表哥,小妹怎会到你这里?”
“我如何知道?”南宫逸闻言苦笑,暗忖这话该我问你才对,略一沉吟,解释道:“我刚刚有事出去了一会,回来才发现你躺在我床上。”
唐芸闻得此言,原来通红的俏脸愈发红了,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避开南宫逸的目光,小声道:“二表哥,你可否将小妹的衣衫寻来?”
南宫逸心中一荡,忙道:“我这便去找。”他翻箱倒柜,四下搜寻,忙活了大半天,总算在床底寻到唐芸的衣裳,不过上面沾满尘土,怎穿得上身。
唐芸面露难色,她堂堂唐门宗主千金,要是穿这套衣裳出去,被人碰见,不如一头撞死。
南宫逸稍一思索,道:“燕儿跟你身材相仿,我去找她借套衣衫,芸妹你稍候片刻。”
唐芸突然叫道:“不要。”
南宫逸愕然回首,却闻唐芸缓缓道:“我便是被她和一个叫梅云飞的男子,合谋弄到这里的。”
南宫逸恍然大悟:怪不得刚刚南宫燕深更半夜,别人不找,偏找自己,照理她要哭诉,也该去找老祖宗才对,还有更疼她的大哥,轮也轮不到自己,而梅云飞正是杨飞的化名,杨飞与唐芸结怨,便借着南宫燕的手报仇,还栽赃到自己身上,正是一箭双雕,不可谓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