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杨飞,臭杨飞……”
杨飞突然一本正经道:“表哥马上就要离去,别再闹了。”
“谁闹了?”南宫燕向付俊问:“表哥,你这么快就要走吗?白姐姐成婚,你不等婚礼结束再走吗?”
“不了!”付俊双手在颈中一阵摸索,取出一方玉牌,道:“这东西也不值钱,燕儿莫要嫌弃。”
南宫燕也不客气,接到手中,娇声道:“多谢表哥,燕儿一定好好珍藏。”这玉牌正面雕了个福字,反面是个禄字,取的是福禄双全之意,她甚是喜欢,心想正好挂在儿子颈中。
杨飞却是吃惊不已:“俊哥,这是婶婶留给你的遗物,你一直贴身佩戴,怎可拿来送人?”
付俊道:“我这么大了,还戴这东西,岂不让人笑话,将来你们有了孩子,就送给我那侄儿。”
杨飞笑道:“小弟差点忘了向俊哥报喜,小燕子刚为小弟生了个儿子。”
付俊先是一愕,随即搂着杨飞肩头大笑道:“想不到被你这小子捷足先登了,有出息,有出息,我那侄儿呢?”
杨飞颇是尴尬道:“他出生方才数日,不能见风,否则便抱来给俊哥瞧瞧,不如……”
付俊当然知他要邀自己入庄,叹了口气道:“那以后再说吧。”似是想起此愿难以达成,苦笑两声,喃喃自语道:
“就不知还有没有以后。”
杨飞心中一动,又道:“他尚未取名,不如俊哥帮小弟取一个吧。”
“这个,好吧!”付俊苦思半晌,忽道:“只盼他长大以后,重操守行,做一个堂堂正正的好人,不如就叫冶操如何?”
“杨冶操,杨冶操!”南宫燕喃喃念了两声,脱口而出道:“好古怪的名字。”
杨飞喝道:“小燕子!”
付俊道:“如果你们觉得不好……”
杨飞忙道:“就用此名,意思深远,用心良苦,比这小丫头取的什么宝宝强多了。”
南宫燕辩驳道:“谁替儿子取过这个名字了?”
杨飞道:“那是谁在‘宝宝’、‘宝宝’的乱叫?”
“乱叫?”南宫燕可爱的皱了皱着鼻子,娇哼道:“儿子是我千辛万苦生出来的,我就是想取这个名字,你管得着吗?”
杨飞嘿嘿笑道:“你一个人生得了儿子吗?”
南宫燕大怒,扑将上来,作势欲打。
一旁付俊实在看不下去,轻咳两声,扭成一团的二人终未大“战”,相对怒视,神色却显得颇为尴尬。
付俊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杨飞揖手道:“俊哥,一路珍重。”
南宫燕道:“表哥,以后再来江南,一定要告诉燕儿哦。”
付俊苦笑着点了点头,翻身上马,抱拳道:“二位,告辞了!”领着那三辆空车,眨眼消失在视野之中。
南宫燕低声问:“他是不是陷害你的那个叔叔的……”
杨飞遥望天际,怅然若失道:“正是。”
南宫燕妙目转到那个骨灰坛上,奇心又起,拿起掂量掂量,问道:“这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杨飞正在思索该如何答她,哪知南宫燕忍不住悄悄揭开坛盖,准备倒出一些研究研究。他连忙大声厉喝道:“别动。”
南宫燕骇了一跳,怔怔道:“你干什么?如此大声。”
杨飞阴沉着脸道:“那是我一个朋友的骨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