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走了!”杨飞跳出窗外,抄小道偷出阁外,藏在暗处,那里早停了一辆马车,杨云飞轻拥香香,醉言醉语,说个不停,杨飞咒骂良久,杨云飞方肯松开香香,登上马车。
眼见香香的目光有意无意瞟来,杨飞冲她一笑,趁马车驶动之际,悄无声息的掠上车顶,向惊愕不已的香香打了个手势。
寒风呼啸,飞雪飘零,长路漫漫,驾车疾行,杨飞趴在车顶,寒风自颈口不断灌入,冰凉雨雪花打在身上,偏偏又不能动弹,冻得他瑟瑟发抖,若非他内功深厚,早就冻毙当场了。
这乌龟王八蛋将青青藏在何处?杨飞肚里大操杨云飞十八代,操了半天,忽想自己也姓杨,搞好他十八祖宗也是自己十八代祖宗,别连自己祖宗也操了,最后只好忍住。
马车转了个弯,驶上一条主道,他识得方向,这辆马车似乎正往杨府,心中颇感失望:杨云飞胆子再大,也不敢在大婚之期背着他老子将姚柳青藏在家里淫乐。
车内的杨云飞一阵咳嗽,清醒了一些,忽然喃喃骂道:“这个臭婊子,又不是没被人嫖过,还装成什么贞妇烈女,要不是……”声音渐小,难以听清。
杨飞当然知道他嘴中的臭婊子指的是香香,不过这个臭婊子似乎不但不臭,还是香喷喷的。
杨云飞骂了半天,提高声音道:“阿福,去老地方。”
那车夫阿福怔道:“少爷,明日是你大婚之期,今晚要是不回去,老爷责怪下来,小的吃罪不起。”
杨云飞顿时发起火来:“罗嗦什么,还不快去。”
阿福只好应承,杨飞暗喜不已,心中盘算杨云飞定是去找姚柳青,高兴之余,又隐隐担忧姚柳青恐怕已被这淫贼给采了。
马车转入一条小巷,驶往城东,过了盏茶功夫,在一间普普通通的民宅前停下,杨云飞步履跟跄的下了车,挥手道:“你明早再来接我。”
阿福欲言又止,最后依言离去。
宅内行出两名护卫,杨云飞哼着小曲,随二人晃晃悠悠的进了院子,车顶的杨飞脱身不得,眼见离得越来越远,心焦不已,可恨一路灯火明亮,行人不少,他总不能堂而遑之的跳下这趟顺风车,惊动阿福吧。
好不容易到了处弯角,杨飞窥准空隙,掠下车来,顾不得活血畅淤,提气飞掠而去。
重返那间民宅,院门已然紧闭,杨飞无奈只得做起了飞贼,掠上屋顶,运足耳力,细察慢听。
整个宅子不算宽大,听呼吸声,却住了十几人,多数呼吸匀和绵长,显是武功好手,只有主宅一间屋内传来女子的轻轻喘息声,在她旁边另有一名男子,正是杨云飞。
杨飞心想那女子莫非便是姚柳青?他揭去瓦片,凝目望去,屋内灯火未灭,只见杨云飞正抱着一名女子,大肆亲吻,而那女子热切回应,扭动之际,半身露出被外,却是一丝不挂,杨飞看呆了眼,蓦地那面容一晃而过,他瞧得真切,那不是姚柳青是谁?他大惊之下,热血一涌,早忘了虹儿谋定而后动的叮嘱,蒙上头巾,脚下用力,哗啦一声,破顶而入,呼呼两掌,轰向杨云飞背心,只盼将这家伙打得越死越好。
那杨云飞武功甚是了得,虽然猝不及防,反应却是极快,匆忙之下,竟抓起怀中的姚柳青和着锦被向杨飞掷来。
嗤的一声,锦被寸寸而碎,棉絮飞舞,敌我难辩,杨飞生恐错伤姚柳青,掌风一偏,将那张豪华大床拍得四分五裂。
他收势不及,与姚柳青撞了个满怀,抱她在地上打了个滚,扯了一袭长袍,裹在姚柳青身上,一掌拍熄烛火,从屋顶的破洞掠了出去。
杨云飞身无寸缕,滚着几滚,身上沾满尘土,显得狼狈不堪,他爬了起来,已是悖然大怒,一声大吼道:“来人啦,有刺客。”其实不等他发号施令,那些护卫已被惊醒。
杨飞将姚柳青紧抱怀中,听到身后哗声四起,顿时慌不择路,匆忙逃窜。
他轻功本就不甚高明,身上多了个累赘,逃出不远,追兵已至,杨云飞气势汹汹的手持利剑,率着众多高手护卫,将他团团围住。
此处空旷之地,杨飞被截住去路,大敌当前,紧张不已,偏偏怀中的姚柳青有了动静,四肢伸展,如八爪鱼般将他紧紧缠住。
杨飞低头一瞧,只见姚柳青玉颊滚热,小嘴吐着热气,在他颈口轻轻厮磨,此情此景,令人难以相信她是那个品貌端庄的太原第一才女,不过杨飞转念一想,定是杨云飞那淫贼色急之下,故伎重施,对姚柳青用了春药,方至如此。
严冬深夜,又下着大雪,光线昏暗,敌我双方难以辩清,否则仅披长袍的姚柳青春光外泄,被在场之人看个精光,以后还如何见人。
杨云飞瞪着杨飞,见这家伙强敌环伺,仍镇定自若,夷然不惧,怕有些来头,便强忍怒气,喝道:“你是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杨飞压低声线,嘶声道:“本公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誉满江湖,人称‘美女杀手’的天下第一淫贼云飞扬是也。”
“云飞扬?”杨云飞向身畔之人低声询问:“江湖之中,可有此人?”心想此人自命淫贼,玩到自己女人头上,也算有些本事,说不得要向他讨教讨教。
那护卫摇了摇头,另有一名护卫小声道:“公子,此人在骂您是淫贼呢。”
杨云飞微微一怔,又问:“何以见得?”
那护卫支支吾吾道:“将公子您的姓名倒过来念不就是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