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花语不知为何,竟附和道:“不错,我们是前两天才认识的。”
“很好,很好。”白向天连声冷笑,忽一掌劈出,竟是攻向杨飞。
杨飞惨叫一声“师伯”,眼见白向天双掌直劈自己背心要害,心中竟生不出一丝抵挡之意,一向待自己视如己出的白向天为何转眼间便翻脸无情,自己即便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也不该是这般下场。
梅云清早留意这边情形,见白向天向杨飞出手,不由大吃一惊,白向天翻脸,全是因她之故,若是杨飞有何损伤,自己如何过意得去,她心有旁鹭,思绪大乱,招式之间亦非那般圆转自如,连那光球似也活络许多。
钟敏见她分神,嘿嘿冷笑,白玉萧幻起一团光影,合着乱人心绪的乐声将梅云清紧紧困住,他原本稍处下风,此刻局势却反了过来。
一旁的苏花语见白向天突然出手,亦欲相救,转念一想,跟这家伙非亲非故,干嘛救他,她既有此意,便即作罢。
“篷”白向天双掌结结实实的击在杨飞背心之上,跟方才白衣人那一掌截然相反,这等声势,即便是江湖中一流高手受了亦会心肺俱碎,何况杨飞的半吊子武功。
杨飞只觉白向天浑厚无比的内力自背心灵台透入,周身一阵剧痛,方才好得差不多的内伤一起发作,五脏六腑似欲翻转,身子被震得不由自主向门口飞去。
梅云清再也顾不得自己安危,玉手一扬,手中长剑一阵轻响,化作无数碎片尽皆袭向钟敏,左手亦未闪着,轻飘飘的拍出一掌,她这一弃守化攻虽见奇效,将钟敏迫退三步,却被那白色光球打在肩头之上。
这光球乃钟敏真元所聚,这一击是何等之威,梅云清在空中喷出一口血雾,受此重创,无暇多思,内息急转,强抑伤势,飞身掠向仍在空中翻滚的杨飞。
钟敏一击得手,冷笑两声,白玉萧透出两道劲风,目标正是向他飞来的杨飞。
杨飞脑中浑浑噩噩,只道自己已入鬼门关,眼见面前钟敏袭来,心道老子都做鬼了你还不放过,又气又怒之下,运起残余功力,双掌奋力挥出。
第二章 逐出师门
蓦地,杨飞只觉天地似乎一滞,白向天击在自己背后那摧心折肺的掌力透过五脏六腑,聚入督脉之中,上冲百会,下达会阴,眨眼之间,宛若开山劈石般打通沿途诸多穴道,而那白衣人自前胸输入他体内那股阴柔力道亦忽自丹田冲出,一上一下,分作两股,冲向百会会阴两穴。
四股力道相聚二穴之后,却又冲之不过,只得又折返而回,几股力道上行下窜,杨飞体内空空荡荡,偏偏任督二脉热闹之极,胀痛无比,连那双掌也击之不出。
杨飞不闪不避,钟敏那两道劲风结结实实打在他胸口要害之上,却如中败革,似泥牛入海,一去无回。
钟敏见杨飞生生受了那足足蕴含自己一半内力的两击,竟夷然无损,正自诧愕间,忽闻得杨飞一声暴喝,周身泛起一阵淡淡的紫气,双掌齐齐推来,他心中虽惊,却自忖武功了得,不慌不忙,白玉萧化作两道萧影向其迎去。
紫气神功第四层需打通任督二脉,若杨飞自行习练不知要练到猴年马月,白向天和那白衣人假责实助,助他打通二脉之上诸多穴道,唯余最紧要的百会,会阴二穴冲之不过,恰好钟敏攻他,劲力袭体,竟莫名其妙的成了助力,一气之下打通江湖中人梦寐以求的天地之桥。
此刻杨飞只觉通体舒泰,先前所受内伤不药而愈,全身似有使不尽的内力,心知白向天并非责他,而是助他,心结顿解之下,一时胆气大增,挥掌向钟敏攻去,同方才那般死灰心境自是截然不同。
二人劲力交实,顿时气劲四溢,这间早摇摇欲倒的客房再也支撑不住,临尽房门之处轰然倒塌,尘土飞扬间,数道人影掠出,只余钟敏及杨飞伫立场中。
周围不少黑衣人手持火把,将场中照得灯火通明。
只见杨飞面上阵红阵白,钟敏这一击非同小可,他虽打通任督二脉,功力大进,但究竟习练上乘内功时日尚浅,较之钟敏仍差上老大一截,方才倾力相击,未被震毙当场已是万幸,此刻他体内气血翻涌,双臂酸麻,再无招架之力,只需钟敏再来一下,保证他立马嗝屁着凉。
钟敏脸色阴睛不定,杨飞接了他全力一击而不倒,实在大出他意料之外,他心中大奇,这小子方才被雷洪一掌震成内伤,分明不堪一击,为何转瞬间便可堪与自己一敌。
只这片刻功夫,梅云清调匀内息,所受之伤已好了一半,她不明究里,掠到杨飞身畔,颇为关切的道:“你没事吧?”
杨飞此刻难受得说不出话来,只得摇摇头,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梅云清放下心来,可心中有老大一个疑问,为何杨飞受了白向天全力一掌,再受钟敏两击后接钟敏一招而不倒,连她自己也没此把握。
有梅云清在杨飞身畔保驾,钟敏亦不敢再枉下杀手,让杨飞捡回一条小命。
苏花语本欲趁乱夺剑而去,可那白衣人寸步不离,紧盯着她,让她无法下手,心中虽怒,依旧含笑娇声道:“白衣叔叔,你看这房子快塌了,不如将这木箱移到安全之处如何?”
白衣人眯起双目,微笑道:“此言极是。”转首对白向天道:“白兄,这镖是你保的,还是你来吧。”
白向天点点头,在众人注视下来到那口盛着蝉翼剑的木箱旁,在他合起箱盖之时,只闻得一声大喝:“且慢!”
众人愕然望去,只见一道黑影凌空掠来,来人一身黑衣,虎背熊腰,俊伟之极,手中持着一柄非常奇怪的兵刃,说它是刀又有些似剑,说它似剑,又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