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光觉得气氛过于尴尬,忙吩咐厨房端来热饭热菜。
“夫人还没吃晚饭呢,二爷坐下陪夫人吃一点吧。”
“瑶光,你不必忙活了。”宋挽初头也不抬,“二爷今儿吃的是团圆饭,俞小姐亲自下厨,哪里还看得上咱们小厨房的清汤寡水。”
梁屿舟本就不爽,听了这话更不爽了!
而看到宋挽初竟然在绣嫁衣,他的脸色铁青。
她衣着淡雅,脸上不施粉黛,身子却被火红的嫁衣簇拥着,热烈的颜色与悠淡的气质格格不入。
他走到她的身边,一把扯过她手中的布料。
“别人的事,你倒是挺上心的!”
宋挽初望着他的眼,冷冷地笑,“二爷怕我在嫁衣里藏针?放心,我做不出那么恶毒的事情来。”
“这么次等的布料,配不上你的手艺。”
梁屿舟绕到她的背后,环住她的腰肢,一只手扔掉她手中的针线,又把嫁衣从她的腿上扯落。
嫁衣掉在地上,像是堆满了火红的霞。
俞慧雁给自己嫁衣选的布料,正是霞光锦,一匹价值百金,宫中贵妃以上的位分,每年才会分到两三匹。
可梁屿舟犹觉得不够,配不上俞慧雁的身份。
宋挽初的心口阵阵酸胀,嘲讽地笑起来,“那我等二爷寻来更名贵的布料,再绣也不迟。”
梁屿舟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温热的呼吸烘烤着她的后颈和耳朵。
忽然,身后的男人低低一笑,语气意味深长,“是要更名贵的布料才配得上。”
他将她拉了起来,“陪我吃饭。”
宋挽初撇了撇嘴,“二爷还吃得下?”
从他进门,她的阴阳怪气就没停止过。
梁屿舟的肺管膨胀,像是要爆炸,“我是那种随便在别的女人那里吃饭的人吗?”
他这辈子只和三个女人同桌吃过饭,老太太,嘉和郡主,还有就是他这位连个好脸色都不给他的夫人!
宋挽初甩开他的手,神色幽冷,“俞小姐是你的未婚妻,怎么能算随便的人呢?”
每一句话都夹枪带棒,戳着他的肺管子。
梁屿舟饿着肚子离开了水韵居。
瑶光已经在老槐树下等他了。
“二爷,俞小姐下毒害夫人,她在豌豆酥里下了惊魂散,以太太送东西,逼着夫人吃……”
瑶光越说越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