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有?”
“没有。”他斩钉截铁地说。
我点点头,微笑着看他说:“没有就没有吧,但你知道,无论你想说什么,我随时会做个好听众的。”
傅一睿微微眯眼说:“你脑袋里到底在编排我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笑嘻嘻地说,“也许我在设想,其实你一直暗恋詹明丽之类,哈哈,太有意思了。”
傅一睿登时黑了脸。
“别生气,开个玩笑而已,”我笑呵呵地说,“对了,说起詹明丽,我那天有看到她,有个外国男人跟她在大庭广众下吵架,还骂她很难听的话。”
傅一睿皱眉说:“是不是很高大,棕色头发,皮肤发红,长得像南欧人?”
我仔细想了想,点头说:“对。”
“那是她前夫。”
“那个指挥家?”
“是,同时也是一个擅长将自己的无能推诿到女人头上的窝囊废。”傅一睿冷哼一声。
“怎么回事?”
“具体的我不清楚,也不好跟你仔细说,我只知道他们离婚闹得很不愉快,离婚完了又抢孩子监护权等反目成仇,大概是到了不可开交的地步。”
我想起詹明丽挺拔的背影,慢慢叹了口气:“我能帮什么吗?”
“她做什么早已心里有数,不需我们帮倒忙,反正只要相信她能最终获得最大利益就对了。”
我想起那个气急败坏的白种男人,不觉莞尔,点头说:“学姐确实强大,但即便获得最大利益,对女人而言,伤害就是伤害,看不到不代表不存在。”
傅一睿皱了眉头,看着我欲言又止。
“怎么,你想说什么?”
他摇摇头,换了个话题问:“胸口的疤痕要去除吗?”
我摇摇头,笑着说:“不用了。”
“也是,你也穿不了低胸衫。”傅一睿面不改色地说。
我尖叫一声,回头捶了他一下,笑骂道:“傅一睿,你一天不寒碜我不舒服是不是?”
傅一睿嘴角微微勾起:“你要真介意,我可以给你打折做隆胸。”
“去死。”
我们正闹着,我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我低头一看,是孟阿姨的电话,我带笑接了:“喂,阿姨啊,我是冉冉。”
电话那边一阵沉默,我皱了眉头,又紧接着喂了一声。
慢慢的,电话里传来一阵压抑着的呜咽声,仿佛深夜受伤的动物隐含在喉咙口的悲恸,我吓了一跳,忙连声问:“阿姨,阿姨你在吗?你怎么啦?你别吓我。”
“冉冉,”过了好一会,孟阿姨才带着哭腔说,“冉冉,我到今天,我到今天才拿到冬冬从中东给我们寄来的圣诞礼物,那个包裹,由于各种原因,在海关那扣了很久,我跑了无数次,今天才终于拿到我儿子给我寄来的圣诞礼物,但就在刚才,我摸着他给我们挑的羊毛披肩,我忽然明白他真的已经不在了,呜呜呜,冉冉,冬冬真的不在了,他是真的再也不会回来了……”
第 19 章 (修文)
……》
孟冬骨子里是个浪漫的男人,那种浪漫并非指送花雨中散步或者在你楼下点蜡烛之类毫无创意的事情,孟冬的浪漫是化到日常生活的点滴之内的,别人是用诗意来点缀生活,他是用诗意来经营生活,跟花多少钱无关,跟有没有观众参与无关。孟冬的浪漫,就是他会让他爱着的女人感觉自己非比寻常,独一无二,你身上仿佛带着一种奇妙的魔力,能反馈到那个男人身上,让他眼睛晶亮,热情澎湃,他如果是诗人,你就是他的诗魂,他如果是画家,你就是他的画眼,他是摄影师,那么你就是能令他的照片熠熠生辉的灵感来源。
孟冬常常说我要给他滋养,他常常会三更半夜跑来我房间抱着我说我要你给我充电,他会举着相机欣喜若狂地朝你奔来说冉冉你看我今天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