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也是下山补办身份证时候,沉默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的姓名。
很可笑,但
神色略有几分落寞。
无人相识,他回归社会后,找了份工作得过且过。
年龄也不小,成家似乎成了某种奢望。
两年如一日,没有任何期待。
当那个苛刻的老板拿着手机给他看时,说:“阿兴啊!你不是当过几年野人吗?”
“要不给你报个名试试?”
就这样,带着运气成分,他来到了这。从事这档节目的,都偏向热衷荒野生活,也算有了不少能交流的人。
所以,他没有任何值得挂念的。
即便死在这片荒野也是一种归宿。
能静看春暖花开,盛夏繁景;能欣赏秋景余光,蔓越莓长边山野;更能品味隆冬春雪。
这儿倒是一处很合适的“安身”之地。
……
时间在一天天地走过,三人顽强地生存在这片荒凉之地。
节目组一次又一次地担忧几人是不是没了生命迹象?无人机来回察看后,又放下心来。
时间这度过,经费也在燃烧。
租来的直升机按时间算钱,工作人员的高额补贴工资,各种费用让幕后的投资人差点掀桌子。
要不是以往的收视率不错,挣了大钱,这些家伙早叫停了。
一百二十天,显得是那么短暂。现在已经迫近第五个月,也就是节目组从未达到过的一百五十天。
特意将参赛时间调后,让冬来得更早。
却不料,三人硬是不受影响。
往往到后面,决胜的关键是意外和忍受不了孤寂。
可这三人就像本地居民一般,以各自的角度,适应这种残酷环境,并且过得有滋有味。
“再这样下去,怕他们还能熬一年”
出品方兼主持人的琼斯揉着太阳穴,这个竞赛没有设置时间上限。
但再这样熬下去,总不能放着他们不管,等第二年冬天再来看看吧?
有一年的时间储备食物,修缮庇护所,熬过冬天显然更简单。
“杀了我吧!”
琼斯作为负责人被投资者还有电台的大佬反复催促,一个头两个大。
“老大,有人退赛了。”
“什么?”
“直升机,快快快!”
琼斯高兴得跳起来,生怕对方反悔似的,催促着直升机迎接。自己更是换好衣服,一同前去接人顺便采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