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急了?
纪笙放在膝盖上的手掌慢慢握紧成拳头,要是二皇子抓住这个对阿蓁下手。。。。。。
我们现在胜算太低,洛少良苦笑,就连陛下,我也没有信心会站在我们这边。
陛下他,我一直都觉得他对待二皇子的方式很矛盾,他对这个儿子的事情像是爱理不理,但是却又纵容二皇子的一切,纪笙低声说道,我就不相信他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滥杀人命。
知道,又能怎么样?洛少良向后靠着椅背,他能用京城的十万兵马对抗留在西北的五十万兵马吗?他能把任家的势力连根拔起吗?洛少良嗤笑,他连自己的孩子们都保不住。
纪笙惊讶洛少良对皇上的态度,但他没有表露出来,难道我们只能坐在这里等吗?
洛少良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捻了几下,我们只能把自己可以做的都做了,如此而已。
纪笙在黑暗中感觉到有发丝在轻挠他的皮肤,纪笙稍稍转头看向洛维蓁的头顶,凑近留下一吻。
二皇子府上,任涛正坐在洪若韧的床边,伸手去探他的额头,问候在一旁的管家:叫大夫过来看了吗?
回司公,今早皇上已带御医过来,御医说是普通伤寒,按时吃药,好好休养。
任涛用轻蔑的语气说道:宫里的御医有屁用,回任府叫老马过来。
管家低头应是,转身退出了房间。
还装睡?
洪若韧睁开眼睛,看向坐在旁边的任涛,微笑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舅舅您。
任涛握住了洪若韧在被子外的手,好端端的怎么把自己弄病了?
洪若韧不满:什么叫把自己弄病,难道我自己还能让病痛找上门来?
任涛心里发笑,二十多岁的人,还像个小孩子一样,但就是一直投他的缘。
行,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
洪若韧摆手,让他快走。
等任涛的身影出去了,洪若韧才坐起来下床走到屏风后面,那里有一盆白天仆人忘记端走的水盆,里面的水已经冷掉,但他不管,把手放进去用力洗刷,一直洗到他觉得干净了才罢手。
洪若韧洗完手又回到床上躺下。
他想起了今早他父皇过来跟他说的那些话。
若韧,你再忍忍,父皇很快就能帮你脱离那人的魔掌。
洪若韧情绪失控:你还要我忍到什么时候?!我不忍了,我要跟他同归于尽!
皇上制住他的肩膀:若韧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还病着。。。。。。
想起昨晚看到纪笙一家三口的温馨情景,洪若韧的高烧似乎要把他的脑袋融掉,为什么?凭什么?他们能快活地生活下去,而我呢?而我呢?
皇上内心煎熬痛苦,朕的儿,父皇很快就能让你解脱了。
我不要,我不要,洪若韧突然抓住皇上的衣袍,你去,你去!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我要我的孩子!
皇上神色晦暗,嘴唇几次抖动,最后用苦涩的声音应道:好,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