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起千夏温热的尸身,问夏油杰:“可以把我们葬在一起吗,墓碑上写什么都好,五条千夏,月城悟,什么都行,只要把我们葬在一起。”
夏油杰皱眉看着他,像看一个疯子,“悟,冷静点。”
猫屋敷裕子蹲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
没有人会把我们葬在一起,我们还不是夫妻。
五条悟眨了眨眼,这是第几次了,他也不记得了,可能有三十多次了吧。
他露出一个笑,张扬又爽朗,他说:“我和千夏是要结婚的,将来还打算要两个孩子。”
008
他在平静中疯狂。
又在疯狂中渴求死亡。
009
今天奇迹降临了。
五条悟盯着怀里瑟瑟发抖的女孩。
他松开手。
女孩颤巍巍睁开眼睛,蓄满泪水的金色眼瞳,在怔愣后,亮晶晶的盯着他,“五条老师!”
她不是千夏。
五条悟心里翻涌了凛冽杀意。
不许用千夏的脸做这种恶心的表情。
他杀了满脸羞红,完全察觉不到杀意,喊他“五条老师”的女孩。
010
女孩在梦中惊醒。
没有什么比做梦被最强杀死更惊悚的了,过于真实。
011
第六十七次。
五条悟从自动贩卖机取出一罐苦咖啡。
穿着一身黑西装的少年,表情冷漠,藏在圆片墨镜下的苍蓝眼瞳拢上一层幽深阴霾,死寂如古井,他靠在墙上单手开了易拉罐。
抬起下颚,灌下一口,没有味道。
夏油杰取了两罐橘子汽水,递给他一罐,“悟。”
五条悟不说话,也不接。
夏油杰挨靠在他身边,手里拿着一罐汽水,开了另一罐。
五月天气闷热,天空正在酝酿一场雨。
正如两人间无声的沉默。
诵经的声音掺合在淅淅沥沥落下的雨声里。
“杰,如果我永远救不回来她怎么办。”
站在顶端的人是相互理解的,他无比熟悉好友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月城千夏没了,五条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他不再张扬肆意,他独有的独特气息在他身上消失的一干二净,他在刹那间被迫成长。
成长的有点过于快了,他失去了朝气,失去了他独特的一切,变得死气沉沉,笼着一层颓气的绝望,及铭刻在骨血中的疯狂。
平静中的绝望,绝望中的疯狂。
他在持续走向崩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