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镜子前,自己戴好了转过身,把长发拢到手心托起来,露出脖颈:“好看吗?”
苟明之脖子上是一条项链。
可比起项链,更像是项圈。
项圈用约两指宽的复古黑丝绒为底衬,脖颈中央那一段镶嵌着镂空雕花的绯色红钻,闪着暗红光泽的钻石像恶魔的眼睛一样镶在黑色衬带上。
缚宁起身走近他,指尖抵住他下巴。
他略微仰头,顺从地暴露出脖子,把这段被项圈套牢的脖颈完全展示出来。
缚宁被挑弄得呼吸发紧。
指尖缓慢下移,滑过他滚动的喉结,停在项圈黑色衬带边缘,指节从衬带底下勾进去。
拉了一下。
“好看。”
缚宁眼帘上抬,对上那双含情似水的眼睛,收回手,平复好呼吸。
真是要疯了。
一个项圈而已。
苟明之太知道该怎么迎合她,才能让她称心如意,他总能激发出她藏起来的欲望和那些从父母身上继承到的卑劣因子。
“可以了,摘了吧。”缚宁偏开头。
苟明之闷笑一声,埋首靠过来,拉着她手往自己颈后去碰项圈搭扣,耳鬓厮磨般柔声请求。
“我看不到后面,你能帮帮我吗?”
缚宁干脆地抽回手:“你刚才也看不到,可是却很顺利地戴好了。”
苟明之也没强求。
转过身自己对着镜子观赏了一阵,悠悠笑叹:“这种时候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冷静。”
缚宁接着收拾行李。
一个眼神都没再给他。
苟明之却没有把项圈取下来,就这么戴着走过来帮她一块儿收拾。
两人很快把行李箱腾空。
“我也有礼物要送你。”苟明之突然说道。
缚宁摊开手,看向他:“拿来。”
苟明之将自己的手搭上来,牵住她的手指。
“你该不会要老土得告诉我那个礼物就是你自己吧。”缚宁抬了下眉尾,凉薄的目光把苟明之全身扫过一遍。
“怎么可能。”苟明之拉着她往外走:“那也太敷衍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