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过来时的眼神居然带上些同情和怜悯。
“幸好您没有上去。”
“。。。”缚宁面无表情。
他居然在可怜她。
一定是杨嫜又在他面前说了些不堪入耳的难听话。
缚宁垂下眼眸,手腕翻转,将苟明之的手背托起来朝向自己,扯了张纸沾掉他指背伤口上缓慢浸出的血点。
毫无波澜的语调隔着车窗,悠悠飘向隔壁车。
“如果你的同情心实在无处安放,你可以去福利院做做义工。”
淮冬眼神微怔。
低头苦笑:“对不起小姐,我该明白您讨厌被同情。比起无用的同情,您可能更期待真诚切实的关心。”
红灯转绿。
两车并排着继续前行。
缚宁为苟明之沾点完血迹,眼皮上抬,关了车窗。
偏头看向身旁一直注视着她的苟明之:“你想说什么。。。?”
苟明之垂下眼睛,看看自己被好好擦拭过的指背,心情好得不像话,开始耐心解释。
“淮冬是我小时候在一个大雪天里捡到的,所以可能是对你的遭遇有些感同身受,他这个人看着正经,有时候却多愁善感得很。”
“你要是不喜欢听他说话,可以像对我一样,也让他闭嘴。”
缚宁捏住他脸颊肉,将人拉过来。
平静问道:“那我每次让你闭嘴你闭了吗?”
“。。。”苟明之缓缓握住她手腕,想不动声色借机亲吻她手心,嘴上依旧狡辩。
“我有闭嘴啊,只不过不是每次都会。”
缚宁将他小动作看在眼里,指尖用力掐了他脸颊一把就立即松开,他脸颊马上显出两个淡红的指印。
一个大男人,皮肤怎么豆腐似的,掐一掐就要红。
果然是养尊处优。
“对了。”苟明之侧眸看一眼车窗外面,接着说:“你父亲就葬在这附近不远的一处墓园里,你可以去看看,也可以选择不去。”
缚宁靠着椅背,注视窗外极速掠过的风景,淡淡发话。
“去墓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