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子的父亲已经去世了,母亲和哥哥的家是去不了的。由于从前保子在纺织公司工作过,所以没怎么费力气就在设计公司找到了一个职位。又用不多的离婚费买了一套两室两厅的住房,从此,保子开始了一个女人的单身生活。
当这些年的心情告一段落之后,保子给大助写了一封简短的信。
不久后的一天,保子下班回来发现门缝中夹着一张小纸条。纸条上写着:“我在下面公园里大助。”这个字迹保子认识。
——哪里的公园呀?——
保子想起在从地铁站回家的路上有一个被大树覆盖的公园,那好像是小孩子们玩耍的场所,所以保子一次也没进去过。公园门口有一条石板小路一直通向公园深处。
保子把提包放在客厅,急匆匆地下楼了。
保子听到了秋千摆动时发出的咯吱声,这种声音勾起了当初和大助分别时的回忆。
“啊!”
黑暗中出现了大助的笑容,这笑容依旧是那么熟悉。
“你在这等了很久吧?”
“没有,我在赏月。”
一轮新月就像戏剧舞台上的背景道具一样挂在天幕中,淡淡的云在空中犹如流水轻飘飘地从月亮旁边流过。
保子坐在旁边的秋千上。
“很久没见了啊。”
“六年了。”
“嗯,是啊。”
这段岁月里,女人离婚了,男人成了一名公司职员。
“决定了吗?”
“决定什么?”
“什么时候结婚啊。”
“还没有。”
两个人就这样坐着总觉得有些不自然,男人特意来家里拜访,大概是有什么事情吧。
在信中保子已经简单地讲述了自己离婚的经过,把男人请到家中是很危险的,孤男寡女的,搞不好保子会痛哭出来。
“我们走走吧。”
“嗯。”
两个人朝商店街的方向走去。
“小的时候经常在沙滩上挖洞玩。”
“是吗,然后怎么样?”
“甚至连家里的铁铲也拿出来了,准备挖深深的洞建造地下工事。”
“建好了吗?”
“当然不可能了,靠孩子的力气最多挖半人深。”
“然后呢?”
“然后只好改造成陷阱了。”
“讨厌。”
两个人漫无目的地闲聊着,几乎快把街区走穿了,最后找到了一个门面很小的咖啡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