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迟钝的想,她现在在装醉,不能有任何反应,便强行忍住,以一个怪异的姿势,胳膊半搭在傅凌砚的肩头。
傅凌砚没有理会,将她送到了后车座里。
黎颂继续装晕,甚至想索性在后车座睡一觉。
蓦然间,她的下巴被捏住。
黎颂吃痛,微微蹙眉,一个薄荷味的吻便落了下来。
接着,傅凌砚舌尖一推,将一颗薄荷糖喂进她嘴里。
薄荷糖辛辣,黎颂有些受不了,扭头想要吐掉。
傅凌砚卡着她的下巴,不许她动,目光落下来时显得薄情又冷漠。
“不是在装醉吗?怎么不装了?”
“我,我……”
黎颂说不出话来,被薄荷糖呛得难受,脸都跟着变得皱巴巴的。
她吐不掉,只能半睁着潋滟的狐狸眼,委屈地望着傅凌砚。
傅凌砚眸光发沉,松了力道。
黎颂趁机推开他,将糖吐掉,嫌弃地抹抹嘴巴。
“这是什么啊,难吃死了!”
傅凌砚垂眸瞥她一眼,退出后车座。
他刚关上车门,准备绕到主驾驶。
路灯下有个女人站起来,跌跌撞撞冲着傅凌砚走过去。
同样是装醉,黎颂一眼就看出来这个女人的心思,莫名有些不爽。
女人已经来到傅凌砚的身边,假装喝醉酒走不稳,脚一崴,就朝着傅凌砚靠过去。
傅凌砚侧身回避。
女人猝不及防撞到车门上,一只手还是搭到了傅凌砚的肩头。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手像纠缠不休的水蛇一样,就要去勾傅凌砚的脖子。
忽然,她的身体被车门怼了一下。
女人没想到后车座还有人,惊呼一声后退。
黎颂开了车门,凶巴巴道:“我,他老婆。”
女人一愣,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连声说着对不起,狼狈跑远。
黎颂切了一声,回头发现傅凌砚正紧紧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