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会后悔嫁给我,可是没办法,你只能被我禁锢在身边。”
黎颂怔住。
她觉得此刻的傅凌砚一点也不像平时冰冷禁欲的他。
就像是被触发了某种机制,傅凌砚完全的变了。
这种变化不是一瞬之间开始,而是从他们这些日子闹来闹去的某个时刻衍生出来。
这样一个比从前更加卑鄙,惹她生气的傅凌砚,看起来更加生动,总算有人的七情六欲,有劣性根。
陌生又鲜活。
黎颂将傅凌砚推开,从床边坐起来。
“你说的对,我确实很后悔说下那些安慰你的话。”
傅凌砚眸色一暗。
“我以为每个大山里面走出来的孩子,都像一棵小草一样顽强生长向阳而生,可是你不是这样的,傅凌砚,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
“你的学历经历,如今的财富和权力,并没有改变你是这样一个怪物的事实,你再怎么光鲜亮丽,骨子里也是跟你父亲一样恶心的人!”
黎颂用最最冷漠锋利的话刺伤傅凌砚,眼底划过一抹报复的痛快。
傅凌砚的瞳孔骤然紧缩,不紧不慢地擦了擦腕骨处被黎颂咬过的湿润。
喉咙滚动时,傅凌砚声线沉稳的令人发指。
“我早就说过了,一辈子且长,你尽管闹。”
说完他起身,理了理领带,头也不回的离开。
等他推门出去的时候,黎颂也已经无力地跌落在了地上。
周围的光线依旧灰暗,她也不知道这场你追我赶的厮杀,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结束。
明明一开始不是这样的。
总盼望着能够维系婚姻,拼命的想要抓住这场婚姻的人是她,而不是傅凌砚。
黎颂垂头,沉默一会儿,拿出手机给宋竞打电话。
电话一接通,她就开门见山道:“帮我搞点药。”
宋竞顿了顿:“什么药?”
黎颂咬唇,低声道:“一种能让人动情的药。”
“你要干什么?黎颂姐,你可别做傻事,你要算计谁。跟我说一声,不必亲自去做,不然会脏了你的手。”
宋竞还以为黎颂是要对付某个商敌,或者是其他的仇人,下意识的想要代劳。
黎颂冷笑道:“不,这种事情只有我能做,这药只有我能喂到傅凌砚的嘴里去。”
“你要喂给傅凌砚?”
宋竞更加不可置信。
“姐,你有什么想不开的,要做这种事啊?难道你之前吵着闹着要离婚,真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其实还是想跟他修复婚姻的?”
黎颂嗤笑,眨了眨眼,嘴角不受控制,绽开一抹凉凉的笑意。
“你想多了,我怎么可能要跟他修复婚姻?我是要让他跟别人睡到一起去,到时候他婚内出轨,我拿到证据可以起诉离婚,而傅凌砚身败名裂,损失惨重。”
她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强烈怨恨。
宋竞瞬间毛骨悚然。
他良久才道:“好,如果你已经做好决定的话,那我来帮你。”
挂断电话之后,黎颂揉了揉发麻的脚。
她从地上艰难地站起来,直接开车去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