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母亲的忌日,公司损失一个项目,即将面临上市失败,公司各方争执不休。
傅凌砚与股东博弈结束,累极,开着几千万的顶级跑车,在高楼大厦中穿梭,手腕戴着名贵手表,却觉得和这一切都格格不入。
空虚疲惫几乎将傅凌砚吞噬。
直到不知不觉来到景园。
傅凌砚看到二楼窗边有一抹身影。
是黎颂。
她似乎刚洗好澡,戴着浴帽,窗帘上映着的身影显得头特别大,身子又很单薄,看起来有些滑稽。
黎颂拿着手机不知道看见了什么,心情很好地蹦蹦跳跳。
橘黄色的灯光从窗帘缝隙投下来,和傅凌砚的车灯融为一体。
那个瞬间,傅凌砚身体的疲惫一扫而空。
后来他经常开车路过景园,看到那束灯光就觉得安心。
只是傅凌砚一次都没有进来打扰过黎颂。
黎颂苦心接近,如愿以偿做了傅太太,在景园里开心生活就好。
他不爱黎颂,也不必回去给两人徒增不自在。
傅凌砚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持续下去。
直到黎颂给他提离婚。
明明婚后从未相处过,那一刻傅凌砚还是有了无所适从的感觉。
那个瞬间他脑海里的想法,是以后再也看不到那束橘黄色的灯光。
不知不觉,舞曲停了。
他还未回神。
黎颂擦擦汗,眼睛亮晶晶的:“我跳完了。”
“傅凌砚,你现在可以遵守约定尽快离婚吧?”
“喂,喂?”
她上前,抬手在傅凌砚面前晃晃。
傅凌砚倏然回神,手指收拢,握住黎颂的手腕将她拽过来。
黎颂扑在他面前,身子一僵。
男人冷感的面容近在咫尺,依旧冷漠。
下一秒,傅凌砚抬手朝她脸上伸来。
黎颂不知他要做什么,下意识闭眼。
那只手并未打她,指尖一抹,替她擦去额头上累出来的汗。
黎颂愕然睁眼,喘息着看向傅凌砚:“?”
傅凌砚收回手,声音很轻:“去洗个澡,别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