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有点心虚。
爸妈一时没反应过来,不代表以后不会复盘。
冥思苦想一番,他拿定主意,走向沈望京,“我们尽量不要同时出现在我爸妈面前。”
沈望京垂头,看着地面,久久不语。
听到开门的声音,他仰起头,喉咙滚动。
对不起。
不小心触上简直目光,占有欲像碳酸饮料冒出的气泡,难以遏制,几乎要脱口说出的话语没回心底。
取而代之的是更为严肃的声音,“你回来后第一个见到的人是谁?”
“别这样,好吗?”简直背脊挺直,语气很是无奈。
沈望京转头看向窗外,黑黢黢的天景注进眼眸。
他忽略了一个极为重要的细节。天热,上身衬衫单薄,盖不住臂弯上的血液。
简直垂下眼睫,便看到红色在他袖上在慢慢晕开。
身心俱疲。他轻轻抱住那满是血的手臂,柔声说:“我去找李彪了。绣球寄养在他那里,本来想带你一起去的,可惜你不在家。”
“之前的手机号不知道被谁泄露出去了。”
“每时每刻都有骚扰电话打来,所以我不敢把电话卡插进卡槽,没有办法联系到你。”
“哦。”肢体的接触让沈望京稍微放松了一些。
“沈……”简直歪头,假意去看鞋跟上的logo,心里盘算该怎么开口,纠正沈望京自残的问题。
深思熟虑后,他选择采用以往的撒娇策略。
与沈望京并肩坐,然后慢慢抬起头,用下巴颏贴着他的肩膀,“你凶巴巴的样子吓坏我了,我特别害怕情绪不稳定的人。”
柔软的手指钻进指缝。
十指紧扣。
在亮眸的注视下,沈望京的脸渐渐泛红,他以最快的速度认错,“对不起。”
“好哥哥。”
简直不依不饶地发起攻势。
他站起身,比坐在床上的沈望京高出半个头。
阴影笼罩下来。
“那…要怎样…你才能不生气。”沈望京支支吾吾,说不清话。
简直没心思听。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扬起手臂,咻地夹住他的脸颊。
用力牵扯。
沈望京毫无防备,红热的耳朵贴上他胸膛。
“你来听听我的心跳得有多快。”
“下次不要这么凶,早晚得被你吓出心脏病。”
他用嗔怪的腔调说着。
沈望京环住他的细腰,嘴角慢慢上扬,“好,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