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滚动。
似乎想说什么。
一阵北风呼啸而过,雪幕动荡,沈望京指尖冻得发麻,若无其事地问:“你还要站在这里多久?”
“那个,采购这事是我负责没错,但郭老师现在任命你当班长……”他越说声音越小,脸蛋涨得通红。
沈望京翻了个白眼,手伸进口袋,摸索到手机,抵着音量键加到底。
随后,摘下耳机,问:“你说什么?”
洪亮歌声淌出。
班景看着他手上的耳机,脸上忽然绽出灿烂笑容,“没事,快进去!”
门滑开。
“开饭喽!”
简直正端着饭菜往桌前走。
沈望京坐在玄关处换鞋。
围着长桌打转那人好似有魔力,他的视线不舍得从他身上不舍得离开,摸出兜里的校徽佩戴。
看到简直喜笑颜开。
他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难道这就是药?
沈望京抬手摸着胸口,不明白这种情绪变化意味着什么。
自从母亲离世,生活一直都是灰色调的。
他的心情平稳得犹如一条直线,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
所以,他很想问问简直,怎么样才能迅速调节情绪。
班景从他身边经过,随手拿起遥控器,“要看电视吗?”
“好啊!”
简直兴奋地举起双手欢呼,毛绒宽袖迅速滑落半截,腕骨间红绳颤动,悬在线上的独特音符挂坠格外醒目。
沈望京一眼认出。
那是南山慈善晚宴分发给志愿者的赠品,由他亲手设计。
电视屏幕亮起。
欢脱音乐与卡通人物一齐亮出,简直坐在一端看得津津有味,手上动作不停,拿着瓶瓶罐罐的调料,调试蘸料。
班景端出鸳鸯锅。
简直笨拙地切开火锅料,他的脸上淌出细汗,吸气抬眸。
视线相接。
简直毫不客气地问:“喂,你总盯着我看干什么?”
“看你好看。”
沈望京呛声回怼。
回过神,他快步走回房间。
对角的那扇门合上。
简直挠着脸颊,心里浮出愧疚:“我是不是有点过分?交房租的时候我们承诺负责他一个月的伙食的。”
“啊?”
班景反应迟钝,只顾着想明天约会穿什么衣服,用筷子扒拉肉丸子下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