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里的盘钢才卸了一半,他坐进驾驶室里等了一会。
等大汽车里空了,他开着车去往了往轧钢厂。
……
东直门附近,群众们还拆着老城墙,干的热火朝天。
曹大器开着大汽车,到了一个人少的地方,渐渐停了下来。
跳下驾驶室,他揉着鼻子四下看了看,眼瞧着剩下的一片城墙也快扒完了。
曹大器俯身捡起几块完整的古城墙砖,用力扔进了大汽车里。
干了没一会,附近走过来了几位大叔、大爷。
他们瞧着大汽车,还以为是街道上的人,便主动捡着砖头,往大汽车里放着。
曹大器见状,也没言语。
等大汽车里古城墙砖满了,他这才掏出了一盒四毛三的北海牌香烟,给几位帮忙的人散了散。
“嘿,你们驾驶员的待遇还真不错,连兜里的香烟都是香山的,这可是中级干部才能抽得起。”
曹大器摇了摇头,笑着道:“大爷,这烟我平常也抽不起,专门买一包用来装门面用的。”
一听这话,几位大爷看着手里的香烟更加珍惜了。
“对了,同志,你哪个单位过来帮忙的?”
“东边厂里的。”
有人帮着装,曹大器省下不少时间。
他打了个哈哈,摇开大汽车,连忙开着溜了。
拐过弯,他开进胡同里,很快就到了南锣鼓巷。
到了四合院前,他又往前开了开,接着将一车砖头,倒在了院门口的西边,堆在了他住的房子后。
车子没有熄火,他快步迈进四合院,走进了屋子。
到了里屋,他从墙角的砖头下,扒拉出一个小罐子。
小心打开,他凑近又吹了吹罐口的土。
这里边是他的全部身家,总共有三百多块钱,除此之外,里边还有些粮票、布票等各种票据。
数出两百块钱,他把钱重新放进罐子里,接着又埋了回去。
兜里装着两百块钱,曹大器愉悦地出了屋。
临走之前,他还不忘将房门锁好。
这院里有个手脚不干净的小崽子,他可不像那傻柱似的,任由别人偷自己的东西,心里还傻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