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掌往前一伸,那两颗鹅卵般大小黑忽忽的球状物,如遇一股无形之力吸引,射势一顿,如飞坠下,恰好落在黄先生的双掌之中,黄先生翻腕收手,道:“你看见了,你这仗以作恶的玩艺儿并未能奈何我,对我也起不了效用,为你好,我劝你别再轻举妄动!”
“火佛”一空大惊失色,一下子退了好几步,失声说道:“你……你究竟是……”
黄先生道:“进去告诉温娇娜一声,就说‘虎丘’故人来访。”
只听左后方传来一声冰冷轻笑:“‘散花天女’岂是你能见的,你往幽冥地府走一趟吧!”
黄先生双眉一扬,冷叱说道:“贼头陀你这是自讨苦吃!”
左袖往后一摆,只听轰然一声,接着右后方传来惊叫,一名瘦小黑衣头陀衣衫着火,扑地就滚,当他从地上站起时,身上的火是灭了,可是头发烧没了一大撮,衣衫破洞处处,满脸惊骇,狼狈不堪。
黄先生接着说道:“贼头陀,你若敢把手中的毒物打出,我会烧得你体无完肤,劈断你那只暗中伤人的鬼爪,不信你试试。”
那瘦小黑衣头陀没试,他连动都没敢动。
突然,“火佛”一空身形腾起,飞一般地扑向后头。
那瘦小黑衣头陀也连忙窜起,狼狈跟了过去。
黄先生站在那大天井里笑了,他那笑意刚自唇角泛起,“大雄宝殿”后,两前三后地掠出了五个人来。
这五个人,前面的两个,是“火佛”一空,跟那“毒佛”瘦小黑衣头陀。
后面的三个,二男一女,女的千娇百媚,香风袭人,正是那位“散花天女”温娇娜,“虎丘”千人石上的那位阿娇。
两个男的,一个是瘦瘦高高,八字眉,吊客眼,脸色惨白,不带一丝血色,不带一丝生人气息,长发披散,满身透着阴森鬼气的黑衣怪人。
一个则是身着锦袍,身躯魁伟,威猛逼人的红脸老者。
这五个甫到“大雄宝殿”前,温娇娜一怔轻呼:“原来是你!”
黄先生含笑拱起双手:“阿娇姑娘别来无恙?”
那黑衣怪人冷叱一声,闪身欲动。
温娇娜伸手一拦道:“别冒失,这位是‘檀香车’前人。”
温娇娜目光凝注,缓缓说道:“你要知道,就连霍冷香她也不敢叫我阿娇。”
黄先生道:“阿娇这称呼有什么不好,我觉得这称呼是奉承,绝无半点轻视意味,再说我在‘檀香车’还是客位,霍观音对我敬礼有加。”
温娇娜道:“是么?”
黄先生道:“姑娘若不信,日后碰见霍观音,不妨当面问问,不过假如姑娘真不喜欢这称呼,我可以改改。”
温娇娜微一摇头道:“不必,你就叫我阿娇好了。”
黄先生含笑一礼,道:“谢谢阿娇姑娘。”
温娇娜话锋忽转,道:“我跟霍冷香有约在先,彼此互不侵犯,你如今不但跑到‘楞严寺’来,而且伤’了我的人,我是否该找霍冷香论论理,讨取一个公道去。”
黄先生摇头说道:“要论理,我以为姑娘不该找霍冷香,而该找轿前侍奴,眼前这位‘火佛’,跟这位‘毒佛’,姑娘可以问问他两个,是谁先动手以武相向?”
“火佛”一空怒声说道:“你无端闯我‘楞严寺’。”
黄先生道:“我以礼拜访,只差未递名帖,怎言无端乱闯!”
“火佛”一空道:“可是你……”
温娇娜一抬手拦住了“火佛”一空,道:“都是一家人,别为这点小事伤了彼此的和气。”
一顿,接问道:“说吧,你到‘楞严寺’来是来干什么的?”
黄先生道:“阿娇姑娘,我刚说过,我是以礼拜访。”
温娇娜道:“这么说是霍冷香派你来的?”
黄先生对温娇娜问他是否霍冷香派来的话,未正面作答,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不只一日未见阿娇姑娘了,思何可支,自从‘虎丘’一度邂逅,我惊为天人,暗中潜慕,不克自拔,这多日来未尝或忘阿娇姑娘的绝代容颜,简直就是梦魂索绕,寝难安枕,食不甘味,乍闻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