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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昌平的旁敲侧击（第2页）

“可是那一夜，我，我是，我真的。。。。。。”

“我知道你为了复国，什么都能付出，甚至可以不惜逼迫自己来曲意逢迎我，但是——对于你，我所求的从来都是你的一颗真心。公孙治留下的锦囊、苻大胜的临终遗言、甚至连你被李喜所掳都是一场精心的设计。我多么希望那上面所书字字是假，可是每一桩每一件都让我不得不信。”

“那晚离宫，我就去冷幽谷见了玄师，她倒是非常坦诚。”萧允晏话出口，赫连漪仿佛觉得自己连最后的遮羞布都被萧允晏给扯下了。

“后来，我一怒之下，就将她给一剑刺死了。”

赫连漪一听这话，顿时眼瞳撑大，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却还是说不出半个字来。尽管很多事赫连漪已是做足了准备，但此时听萧允晏亲口说出来，她还是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喘不上来，萧允晏见势，伸出手想给她顺顺气，却被赫连漪躲开了。她自己喘了一会，终于气顺了些，又不停地咳了起来。

萧允晏知道她无非想探知自己究竟知道多少，只得继续道：“我无意让你难堪，但你既然执意摆到明面上说，我们之间，也该做个了断。还有那件事，如今已是死无对证，我也不想再去追问你究竟是如何跟赵海联系，如何让徐千敏心甘情愿去赴死，但——我知道是你。”

赫连漪忽地一口血从嘴里喷出。

“漪儿……”萧允晏见她吐出血，快步走到她身边。赫连漪已经无法再面对萧允晏，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他，跌跌撞撞地夺路狂奔而去，她只觉得自己所有的尊严都已跌碎在地，腿一软，人也跟着跪倒在地。

萧允晏冲过来，正要将她扶起，赫连漪却不肯看他，身子闪避着也不肯让他搀扶。

正巧此时不远处的沈留香也奔了上来，将赫连漪扶起，“留香，快带我走，快带我走。”

“好，好，皇后别激动，我们走。”

前面就是他们方才来时坐的马车，两人很快便坐了上去，马车飞驰而去。

。。。。。。

太医令及几个太医又被萧允晏传召到其华宫，待他们匆匆赶到时，见萧允晏正怆然地站在其华宫外，忙跪地叩拜：“拜见陛下。”

萧允晏挥了挥手，道：“快进去吧。”

几个太医匆匆进去，才不过一时，却又折了回来，萧允晏道：“怎么回事？”

太医令道：“回陛下，皇后拒绝就医。敢问陛下，不知皇后是怎么了？”

“皇后方才吐了血？”

“啊？！”

“是什么原因吐的血？”

“朕杀了昌平公主，皇后伤心欲绝，才吐的血。”

杀了昌平公主？众太医包括身后的耿敏忠及刘全皆是面面相觑，又不敢说话。

好久，太医令才道：“陛下，臣还是那句话：皇后这病是心病，药石也无用。只要不再让皇后伤神伤心，这病就会一去不返。”

萧允晏背着身茕茕孑立着，那背影萧索而孤绝，好久他才悠悠道：“好，朕明白了。”然后，他便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