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八点云弈准时到达。两人并肩下楼,站在门口目送两人离开的颜如意频频点头。云弈白色短袖衬衫,黑色的西裤,头发一丝不苟地齐排排站着,儒雅的模样像极了学者而非企业家。乔小北直发垂至肩下,淡蓝的套裙,既职业又显身材,五官清丽,浅笑怡人,举手投足间有着令人移不开目光的娴雅。
郎才女貌,一对璧人。越看越般配啊!
颜如意都瞧得出神了。
果然带她去见金牌服装设计师。当四十多岁阿姨级的白梅看到云弈和乔小北时,脸上浮起大牌设计师的自豪和骄傲,讥笑:“云弈,这女人看样子也不像你说的有慧根。”
“瞧,你这眼光退步了。”云弈一反儒雅,掷地有声,“小北可是十年后设计界第一人,你不收她做徒弟是你的损失。到时名师出高徒这话可不是你能听的了。”
“哦?这么信任乔小姐?”白梅这才严肃起来,细细地考察乔小北的功底。
设计界第一人,乔小北有点哭笑不得,云弈还真会瞎掰呢!想着想着又无比感动,被人认同是多么幸福的事,被人信任的感觉如此美好。蒙蒙胧胧间想着,也许路瑶是对的,她可能爱上云弈而不自知,要不然怎么会如此容易被他感动。
每天都有新的感动。
也许,和云弈结婚才是治她心痛的良药。
从白梅家出来时,已经成功成为白梅的嫡传弟子,成为这个有着老姑婆的怪脾气的中年女人收的第一个徒弟。当然,这得归功于云弈的口才,还有他的男性魅力。
云弈的儒雅沉稳是成年女性的魅力杀手,越成熟的女人越喜欢这种男人……乔小北侧着头瞄他,眉皱了起来,不是不自信,还是真该死地觉得男人长得好看就是祸水,长得好看还有气质,那就——比美女更祸水。
可是云弈是有内涵的男人,这种男人自然会有一种深远的气质,想赶都赶不了。
“有事情电信通讯就行,不用跑来跑去,一样的学。”白梅如此要求。
这样更好。乔小北当即点头如捣蒜。师徒成交。
出来时时近中午,云弈当然请白梅一起吃饭以表谢意。
白梅斜着眼瞄他,打趣:“什么时候吃结婚喜酒啊?”
“快了。”云弈瞄着乔小北,愉快地告诉白梅,却悄悄地攥了她纤纤手儿。
乔小北没有反对,也没有挣扎。
吃完饭两人和白梅告辞,一起去了云翔总部。
二十八层的高楼大厦出现在眼前时,乔小北才知道如果嫁给这个男人意味着涨了自己多少身价。也才知道面前这个男人有多大的压力,更有多大的能力。居然能在这么庞杂的事务中抽出时间来和她培养感情。
“云弈,你是不是太忙了才没时间谈女朋友?”疑问冲口而出。
云弈轻笑,牵着她走进自己的总经理室:“那当然了。不是所有的富二代都那么好当,如果想要儿子有机会做富三代,就得和国家总理一样日理万机,八面通融。创业容易守业难,越大家业越难守,压力重于泰山,确实没心情没时间谈女友。小北,官二代的纨绔子弟才好混,富二代嘛,一没混好就混成了二百五。”
听得乔小北又笑又摇头,就说人都为名利所缚,云弈为这家业能完整传到儿子手上,估计牺牲了人生不少乐趣——虽说他儿子还不知道在哪里。
“云氏和云翔哪个更强劲些?”乔小北问。
“不好比。”云弈坦白,“云翔是实业,云氏是服务业。但云氏实力不会低于云翔。”
难怪云浩天说他瘦了十几斤。原来也是越大家业越难守。
云弈带她来当然不是来办公的,只是带她过来熟悉下他的工作环境,认认路。乔小北不经意地翻动着他的机密文件,发现他的字写得四平八稳。不由笑了,云弈果然是个君子。
一个人完全可以从他的字里面看出他的为人啊!云弈就是个脚踏实地的男人。
办公室大概四十个平方,阳光充足,墙壁大玻璃样式,角落放了几盆长木支起的绿萝,办公桌上也有。墙壁上挂着幅《八马图》,雄纠纠气昂昂地朝前奔跑着。这幅图让整个办公室立即气势昂扬起来。
这里只有云弈一个人的座位,白秘书是跟着他跑的,刚刚有打过招呼,坐在外间。
等她觉得办公室里太寂静时,才发现云弈正站在旁边凝着她,深邃的黑瞳滑落在她小巧而挺直的鼻子上,然后移向她黑白分明的眸子,痴了。
乔小北尴尬地移开了目光。这种情形好象有点那个……有点什么事会一触即发的感觉。
莫名的情愫暗涛汹涌,孤男寡女极易动情。当然,她明白云弈一直在动情,只是那一杯水过后,总是不太敢上前。怕吓跑了她。
找点话说吧!乔小北四处瞄,眼睛眨呀眨的,说什么好?
绕到他身上时,脸微微红了。她瞄到了不该瞄的东西,一眼瞄准他腹间隆起,男性的**彰然若揭。当然,这很正常,他三十二岁了……
“小北,你穿裙子很漂亮。”云弈赞美,声音沙哑。白皙的小腿在裙摆中晃悠,若隐若现让人浮想联翩。
乔小北面容僵了下,这话太过熟悉,她沉默了。这世上有个男人为了看她穿裙子特意冬天跑到南方去——当然,一方面是去养伤。
“云弈先生穿白衬衫也很帅。”似乎找不到话说,只好表扬他的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