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没拿到县里的盖章,徐婉莹知道他心里肯定不好受。
可他却一点都没表现出来,反而还想着给她买新衣服。
这让她更加确信,自己没有嫁错人。
“振铎,县里没盖章,没事吧?”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赵振铎大手一挥,满不在乎地说:“没事!靠山屯的乡亲们都认我,这就足够了。一张纸而已,早晚的事。”
赵振铎每隔五天,都会给乡亲们割三斤肉,大伙儿都对他赞不绝口。
唯独王大虎家,门前冷落,一点肉星都见不着。
马淑华坐在炕头上,指着王大虎的鼻子骂:“你看看你,窝囊废!让赵振铎那小白脸抢了风头,现在连肉都吃不上了!还有你爹,也让那臭小子挤了下去!”
王大虎阴沉着脸,手里紧紧攥着旱烟袋,一言不发。
他已经连续几个月上山都空手而归了,往日引以为傲的猎户本事,仿佛一夜之间消失殆尽。
王家锅里已经没油水了,马淑华实在熬不住了,舔着脸跑到徐家,想蹭点肉。
“婉莹啊,你看我家大虎最近运气不好,都没打到猎物。你家肉多,匀点给我们呗?”她堆着一脸假笑。
徐婉莹冷冷地看着她:“肉是振铎辛辛苦苦挣来的,凭什么给你?当初振铎落难的时候,你们可没少落井下石。”
说完,她毫不客气地把马淑华轰了出去。
被徐家赶出来,马淑华憋了一肚子火,回到家对着王大虎就是一顿哭闹谩骂。
王大虎本就心烦意乱,被她一闹,更是火冒三丈,抄起笤帚疙瘩就朝她身上招呼,打得她鼻青脸肿。
马淑华捂着脸,哭着跑到徐家:“赵振铎,你是村主任,就得管这事儿!王大虎把我打成这样,你得给我做主!”
赵振铎看着她脸上的伤,眉头紧锁。
他厌恶家暴行为,沉声对王大虎说:“大虎,两口子过日子,有啥事不能好好说?动手打人算怎么回事?”
王大虎梗着脖子,不服气地嚷嚷:“我打我媳妇儿,关你屁事!你拿着鸡毛当令箭,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就算我打死她,那也是我家的事儿,轮不到你管!”
赵振铎冷笑一声:“你要是再敢动手,我就去派出所举报你!家暴是要判刑的!”
王大虎觉得他是在危言耸听,根本没当回事。
一旁的马淑华却先跳脚了,指着赵振铎破口大骂:“你个黑心肝的,想坑害我家大虎!我告诉你,没门!”
赵振铎彻底失去了耐心,冷冰冰地说:“马淑华,你的事我不会再管。王大虎要是再打你,你自己去报警。”
马淑华认定他是在公报私仇,跑到村里到处宣扬赵振铎的不公,说他不帮自己做主。
乡亲们对她的无耻行径嗤之以鼻,纷纷表示赵振铎已经帮她说话了,是她自己不领情。
转眼到了月末,赵振铎卖肉攒下的钱,被他仔细地分成了三份。
“哥,这钱你拿着,给你娶媳妇用。”他把厚厚一沓钱塞到徐文勇手里。
徐文勇看着手里的钱,有些不好意思:“振铎,这……太多了。”
“拿着,”赵振铎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我舅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徐文勇闻言,心里一阵感动。
赵振铎又拿出另一份钱递给徐文强:“大哥,这点钱你拿着,给嫂子买点东西。”
徐文强笑着接过:“妹夫,够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