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感觉这个不佩服不行,因为我在没有毒物化学检验条件的情况下,仅凭这短短的时间观察,不可能做到他这样。
“真真,大概,我比你接触这些多了至少十年,所以,我见过的应该比你多。很多东西,一眼就看得出,甚至,是哪一种毒,也能看得出。”男神微笑着向我解释,“我现在证明给你看。”
他抬手放出了白色的蝴蝶,白蝴蝶停在尸体上,吸食尸体血液后,转眼就变成了蓝紫色。
我一直很好奇他这饲蝴蝶的绝技,但是他给我讲了,我也没能搞明白原理,只知道了这是大黑天传给他的独门绝活。
管他什么原理呢!帅哥身边飞舞着各色蝴蝶的样子,真心是美爆了。就算这些蝴蝶的形状和颜色再奇葩,我也是看一次心折一次。
“这种毒,是西域的一种毒草制成,名叫五毒花根。此草状如乌鸦之头,花蓝紫,有剧毒。若服得少,会胸闷呕吐,神智恍惚,产生幻觉,服得量大了,心跳就会忽然停止,无药可医。我看这尸体状况,就是中了五毒花根之毒。”
哦?这个形容,怎么听上去这么熟悉?
西域的毒草,形状像乌鸦头,再加上这症状的形容,这不是电视和小说里常见的毒药,西域剧毒“乌头草”吗?
电影《满城尽带黄金甲》里面就有关于乌头的描述。太医让女儿在皇后的药里加入乌头,每日增加半钱,逐步增加药量,以达到令皇后“神志昏聩”的结果。而三国演义中华佗为关羽“刮骨疗毒”的著名段子,关将军臂上所中的毒箭,据考上面涂的也是乌头之毒。
这么著名的古代毒药,我竟在这里亲眼见到了,真令人心里激动。所以我暂且放下对案情的思考,抓住机会,让聂秋远以女尸为例,细细地给我讲述了判断乌头中毒的具体方法。
学习到新知识总能让我兴奋,但兴奋总是一闪即逝。摆在眼前的问题是绕不开的。这个可怜被害的女子究竟是何人?是谁如此残忍地杀害了她?而且,为什么给她服下剧毒之后,还要又用刀刺,又用绳勒呢?
聂秋远道:“反正现在也要等,真真,这个案子的判断,就你来吧。一直对你们是怎么查案的很感兴趣,正巧碰上此案,也好让我瞧个究竟。”(未完待续。。)
ps: 作者菌:年假的最后一天,又要回归原有的轨道啦。可以用来陪父母的时间真心少,所以,想祝愿天下所有的父母平安、健康,幸福快乐。
No。203 诛心之毒(3)
让我来么?我确实是系统地学习过,但是我那一套,纯粹是纸上谈兵嘛。虽然很幸运地跟张扬吃过不少次小灶,见过不少真实的现场,但让我自己主导侦查的话,我可就一点经验也没有了。
“我不行。”我很直白地说。本来我学这些的目的就是为了辅助聂秋远的,不是为了自己出什么风头。命案不是儿戏,做不到的事情,我可不想往前瞎冲。
秋呵呵地笑起来,抬起袖子抹掉了我脸上的不知是灰土还是什么。
“还以为真真天不怕地不怕呢,原来也有这么谨慎的时候。别担心,不是还有我在么!”
我为大理寺工作,虽然没有正式的职务,但我在玉衡司是正式挂名的,所以,我虽是一介女流,却也成功地拿上了古代的薪水。目前聂秋远是大理寺的第一掌事人,是货真价实的我的老板,被老板在公事上拿出极度褊私的态度袒护着,总让我觉得开心得很。
所以我就决定把我的想法跟他说一下,也就是,如果我是侦查主力,根据我学习的内容,应该如何开始一个案件的侦查。
“我们侦破一个案件,一般是三步走,也就是,确定性质,划定范围,描绘脸谱。”我概括地讲道。
“哦?”他的兴趣一下子被调动了起来,注意力一下子就集中了,“真真讲讲看。”
我认为,以聂秋远的聪明才智和实践经验,他应该是遵循着这些具体的原则在做的。否则。也不可能完美地侦破那么多复杂的案件。但是在我们的时代。信息更发达,数据更准确,工具更完备,所以现代人必定比古代人更善于总结。我学习的,就是侦查专家们在实践基础上总结出来的原则性侦查思路,顺着这个思路来,自然可以把问题考虑得比较全面,即使缺乏实践经验。也不会偏差到哪里去。
“首先,根据报案或是现场的情况,以及能够采集到的所有信息,来确定案件的性质,否则,思路就会是歪的。拿这个无名女尸来说,要考虑的第一个问题,应该是她是自杀还是他杀。”
聂秋远点头道:“他杀无疑。这个问题可以略过,不过这个思路是有道理的。”
我老公这一句“他杀无疑”,说得轻描淡写。但我对他有充足的信心,相信他的脑海中已经有许多的信息和判断飞快地进行过整合。
如果换了是旁人。我就会辩上两句,单凭手段多就能断定是他杀么?这样武断可不行呢。
如果是自杀,那这就不是一个需要我们花费精力侦查的案子。判断一个人是自杀还是他杀,是一件很微妙的事情,很难总结出统一的方法,而是要根据每一个案件的具体情况具体地分析。
总的说,如果尸身上有创口或其他机械性损伤,就要看这些创伤死者自己的行为能不能形成。有些情况,打眼看就知道不能形成,比如尸体被肢解为好多块,这件事自己肯定是做不了的。创伤能不能自己形成,大部分情况下可以通过常识判断,但是也有个别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