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迦闻言摇头道:“那可不容易成功,这玉通和尚既然是德高望众之人,对美色自有抵抗能力,你要勾引他,只怕很难。”红莲点点头说道:“是这么说的,我乔装成一个刚死了丈夫又无家可归的女子,晕倒在寺院一侧,玉通和尚见我可怜,便收留了我。我便有机会靠近他了……后来他也就被我毁了。”
刘迦听她说到此,不禁摇头叹道:“这玉通和尚的修为原来也没啥了不起,这么容易上当,哪能算是高僧?”红莲摇摇头,继续说道:“玉通和尚的修为是很高的。当时我进了寺院后,每日夜里都跑进他的房间,说自己有病,需要人照顾,他除了给我端汤喂水之外,从无过分之举。”
她见刘迦两人没有说话,便继续说道:“后来,有一天夜里,我说我肚子痛,需要与人挨在一起取暖,他初时拒绝我,可看着我痛得可怜,便让我挨在他身边,但依然没有动那凡心。后来我说:我夫君尚在时,全靠肌肤的体温与我相触,我的肚痛才能好转,求他也用这法子救我一命。他推辞不过,便脱了衣服让我坐在怀中……后来终于……”。
说到这里,刘迦长叹一声道:“你俩光着身子相挨而坐,只怕是石头也要融化了,那玉通和尚定力再高,也难抗拒这巨大的诱惑了。”转而又觉此话不够完整,补上一句道:“除非他阳萎,否则……”但这话毕竟不好在女子面前说起,便立时住口。
红莲叹道:“不错,那玉通和尚终被我软磨硬缠地大失定力,和我**起来。而且没想到的是,这和尚定力一失之后,心也乱了,尝到甜头,做了一次不嫌够,竟日日做、夜夜做,把那修行事丢个干净。”瞻南山摇头道:“这和尚一生修行尽毁于此,也算是你们前生的孽债了。”
红莲神色黯然,低声道:“大哥说得是。后来我把粘有他体液的汗巾交给柳大人,玉通和尚被柳大人以此当面嘲弄,方才醒悟,大悔前事,竟当场坐化了。”刘迦点点头,心中暗道:“这倒像莱文斯基向大家出示粘有克林顿体液的内裤一般,在这种铁的证据面前,任何解释都失去了意义。这和尚既失众望,选择以死殉道,却也颇有骨气。”
红莲沉默良久,似在思忆前事,稍后方才继续说道:“后来我病故,在冥界遇到卞城王。卞城王说我生前之举,惹下太多业债,只怕千万次轮回都偿还不清。”刘迦奇道:“千万次轮回都还不清?怎么可能?你最多就欠这和尚的吧。”
瞻南山摇头道:“兄弟,你不了解,那和尚定是个快要成道之人。一个成道之人,可以替亿万众生化解诸多恶缘,大千世界里面,不知有多少无助者在等着这样的人。这女子的举动让那和尚前功尽弃不说,也让数不清的怨灵失去了解脱的机会,在那往后的轮回中,不知有多少生命想报复她呢。”
刘迦闻言之下,方始明白,但见红莲也点头道:“卞城王也这么说。我被卞城王的话吓住了,便苦苦恳求他给我指点一条明路。卞城王开始不肯,说这是个人的业力所致,他也没办法,后来经不起我的苦苦相求,终于要我去找天幽宫宫主。”刘迦奇道:“找天幽宫宫主有何用?他能帮你?”
红莲摇头道:“我也不知。卞城王说,天幽宫宫主正在修行悟道的途中,如果他愿意相助化解此孽缘,不仅可以让玉通和尚的今生能成就无量智慧,对天幽宫宫主自身的修行也颇有助益,那些当年失去解脱机会的诸多恶缘,也就再次有了解脱的机会,我的业债也从此而消了。”
两人听到此,方才恍然大悟,刘迦不禁问道:“那你知道玉通和尚的今生在哪儿吗?”红莲点头道:“这个我知道,卞城王说了,就是那苏东坡苏大学士。”
刘迦愣了片刻,忍不住“哦~~~”了一声,点点头暗道:“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终于绕到苏东坡身上去了。”转而又暗暗叹道:“但还是没能绕到那柳七身上去呢。”心中似乎略有遗憾,毕竟话已说到这个地步,柳永和这女子的事情分明已没任何瓜葛,摆明了前面那段关于柳七的故事是跑题所致,任何借口都已枉然。
他正在胡思乱想,却听瞻南山问道:“兄弟,要不要帮她这个忙?”刘迦被他的话打断暇思,当下笑着说道:“瞻大哥,你知道我这人的性格,助人为乐是我的天性,能帮到别人的地方,我肯定不会推辞的。可是我不知道该如何帮她啊?这卞城王也是的,要我给人帮忙,却不说如何帮法,这叫什么事?他以为我自己能想出法子来?我有那么聪明吗?”瞻南山若有所思,一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红莲听得二人对话,心中一凛,诸念转过,不禁低呼道:“这……这位……难不成你就是天幽宫宫主?”刘迦点点头,但立时又摇头道:“也是也不是,这话说起来可就长了,不比你的故事短。”
红莲得他印证,没想到要找的人就在眼前,不觉晕眩,稍后才缓过神来,立时哭拜道:“求天幽宫宫主给小女子指一条明路。”刘迦见她跪在地上,楚楚可怜,不禁连声道:“不用跪的,起来再说吧。虽然魂魄没有**,跪起来也不会痛,但这样看着总是不大好呢。”
他见红莲已缓缓站起身来,心中暗暗急道:“她要卞城王给她指一条明路,结果卞城王就指向我这里,现在她又要我给她指一条明路,我却又要指向何处去?总不能随便乱指个方向吧?这种不负责任的事情也不大像我的风格呢。”
忽听瞻南山说道:“兄弟,也不是全无办法,那苏东坡既是高僧转世,前生习性定然还在,否则今生哪来如此的聪明智慧?如果你能唤起他前生的记忆,让他醒悟,他那诸生诸世的修为便会随心而至,转眼成就无量智慧也非难事。”刘迦摇摇头,叹道:“倘若能唤醒前生的记忆,我早就把自己前生的记忆给唤醒了,哪有那么容易?”
瞻南山笑道:“兄弟,话不是这么说的。各人业力有所不同,你不能唤醒自己的前生,未必就不能帮助别人。那高明的医者能治天下疑难杂症,却常常无法自医自救,便是这个道理。想来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
刘迦闻言,心中若有所悟,当下乐道:“咦,瞻大哥,你这话好像挺有道理似的。我以前看到朋友在工作上不开心的时候,总能想法子说些好话去安慰别人,让大家重新振作起来。可一旦自己遇到这样的事情,便无论如何也想不开了,总觉得我的痛苦与别人不一样,是解决不了的。现在想起来,定是你说的这个道理了。”
瞻南山莞尔笑道:“正是如此。”
念及此,刘迦精神一振,转头对红莲笑道:“我可以试试,但不知道能不能帮到你。”红莲见他应承此事,喜极而泣,再次盈盈拜倒。刘迦笑道:“这些日子,我会找机会和那苏大学士勾通的,你最好能随时跟在我们身边。”红莲点头道:“一切按宫主的意思就好。”
刘迦想了想,又道:“你就这么跟在咱们身边也挺无聊的,这样吧,我送你去一个地方,有几个伙伴可以陪着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