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骏把“纹”字说成了“画”,把“虎头”说成了“图案”,他用适当的词汇缓和敏感字眼带来的冲击感。
可我觉得,让孩子回忆那些可怖的记忆,着实残忍。
我蹲到沈天天的另一边,试图劝止秦家骏,“让他休息吧,他也累了一天了……”
秦家骏抓紧沈天天的手腕不放松,他势必要在孩子的嘴里得到答案,即便这个过程会让沈天天不适。
但意外的,沈天天比我们想象的坚强的多。
天天眨了眨眼,开了口,“他们说腿上的那个是纹身,纹了这个图案的人,如果背叛他们就会死,他们教我用枪,还蒙上我的眼睛让我……”
耳边的这一句句,如针扎般刺在耳膜刺在心口,我上手抓住秦家骏的手腕,“求你了,别问了……”
沈天天哑着嗓子,“有一次我偷跑出去买糖吃,他们吓唬我,说如果再有一次就割掉我的舌头。那里有好多哑巴,他们都不会讲话,每隔几天就会死掉一个哑巴,他们说是因为那几个哑巴太笨了。”
我再也听不进有关这一切的一字一句,“我说了别说了!”
沈天天被吓了一跳,秦家骏极尽悲痛的低下了头,他的额头轻抵在沈天天的腿上,沉默了好久好久。
沈天天对着茶几上的糖果发呆,我伸手勾了一颗,剥开糖纸递到他手心,他小心翼翼的舔了两口,脸上浮着可爱的笑容。
秦家骏直起身,轻搂着沈天天瘦小的身躯,“回家了,以后叔叔保护你。”
我抓着沈天天的小手,“姐姐每天都给你买糖吃好不好。”
孩子终归是孩子,没多久,便在沙发上入了梦乡,赵阿姨哄完楼上的婴儿,又来楼下照顾沈天天。
孩子入睡的那段时间,秦家骏给几个老朋友打了电话,都是从医的朋友,他想询问如何最小伤害的除掉孩子身上的纹身。
打来打去,最后打到了何子清的头上。
秦家骏在书房同何子清商议,我坐在沙发边,守着沈天天,这时,手机来了电话,是蒋轩宇。
我接起,责怪了过去,“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你是和瑞拉在一起吧,告诉她别管蒋菲菲了,蒋菲菲多半是装病装晕。一会儿你直接把瑞拉带回来,秦家骏和沈天天……”
话未说完,蒋轩宇急躁不安,“姐,出事了。”
挂掉蒋轩宇的电话,我回头望了一眼秦家骏,他仍旧在书房对着电话交谈,我抓起车钥匙起了身,开车驶向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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